他有一双异于常人的鲜红色眼睛,滚圆的眼珠从眼白的最上方转了下来。
看到我,他什麽话也没说,只是张大了嘴朝我扑过来。那张嘴里长着尖尖的獠牙,只要被咬到就会冒出来好几个血洞。
我转身将他踹向了地面。是妖怪吗?我抽空想道。但男人身上并没有妖气,他也并没有珍姬的虚无感,而是有着实打实的形状。
男人大声地嚎叫着,他身上全然没有理智,似乎是凭着本能行动。可接下来发生了令我震惊的一幕,阳光打在男人的身体上,他的皮肤在一瞬间腐烂,露出了深深的白骨。被灼烧的疼痛刺激到的男人拼了命地往树荫底下跑,可阳光透过叶隙落下一个个圆形的光斑,男人发出狂暴的嘶吼,整具身体一点点化为了灰烬。
他在我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蹤了。
那到底是什麽?
回府之后,我就托人将这件事告诉了继国清盛。可他却说眼见为实,那男人已经完全消亡,我给不出任何证据,只得到来自于对方不屑的眼神。
我只能劝说其他人近日不要再出门了,但我是什麽身份,几乎没有人会听我说的话。
只有孩子们。
岩胜拿回风筝的时候问了我好几遍,那是真的吗?他看起来有些怕妖魔鬼怪,抓着风筝的手稍稍有些颤抖。
缘一笨手笨脚地想要去拉他兄长的手别,却落空到了风筝的断线上。
他那模样,看着真让人为他捉急。
“是,”我肯定地告诉他们,府中至少还有武士,要是跑到外面去,就算没有遇到妖魔鬼怪,也会遇到人贩子的。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外面搜寻与那个男人相似的东西。我打听到的大部分是传说,一些老人家口中流传着“鬼”的故事,每到夜晚,吃人鬼就会跑到别人的家里,将年轻的女子或者孩子活生生地撕成碎片。
相似的传说我在平安时代也有所听闻,但对方的真身是吃人的妖怪。可那男人压根不像是妖怪,说不定真的是“食人恶鬼”。
对于我的早出晚归,继国清盛表示出了相当的不满意。他在只有我们俩的场合下说,希望我尽本分,多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哪怕是当个仆人!”
“你虽然是朱乃的娘家人,但我这里可不是随意收留废物的地方。”
我的我行我素似乎成了他的眼中钉。
阿系说,他和朱乃夫人又吵架了。
为什麽不能像道子夫人那样和她丈夫和离吗?虽然无惨当时真的很可怜。
头脑风暴间,我不得不捡起一些事情来做。
恰好府中的医师最近缺了做助手的小子,而我刚好有相关的经验。
我曾经读过平田医师的笔记,笔记上对他所用的药材都进行了明确的标注。药方之间都有共通性,没过多久,医师就说我出师了。
这也太快了,我会变成庸医的。
我依然是按照医师所给的方子为朱乃夫人抓药,煮药。最近换了几味药,气味特别大,药罐里的气息充斥着整间屋子,甚至传到了别处。
继国清盛带着仆从走到院子门口,便捂住了口鼻。药味刺激着鼻黏膜,他当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朱乃最近感染了风寒吗?”
春夏交接之际,保暖不当确实容易引发寒症。
我有些无语,假装没听见,没去搭理他。
继国清盛对我的评价又降低了一个档次。
今夜是很少见的夫妻温存时间,我只听见了从房间里传出来的轻言细语。
我扫着路上的落花,这世界给我一种不真实的平静。似乎撕碎这层平静的轻纱,就会窥见其下暴怒喷薄的火山。
我丢下了扫帚,朝着那口井的方向一路跑去。我就这样跑了一整夜,没有在路上遇见任何人,草丛里只有青蛙的鸣叫。
弟弟妹妹们睡得很安静,但是我在客厅里闻见了香烟的气味。在龟背竹的花盆里,有两截熄灭了很久的残缺烟头。
十点钟,医生应该还没有睡。我敲了敲他的门,他一下子就猜出了是我而不是其他的孩子。
此时的他,还在书桌前矜矜业业地工作。虽然辞去了孤儿院院长的工作,但他最近好像在做别的业务。
回家之后我还没有换衣服,身上还是那件用旧布料缝补过的暗红色直垂。
医生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很疲惫的模样,“小缘,你又去哪里了?”
我告诉他,我通过日暮神社的荒井去到了似乎是室町幕府统治的地方。
医生像顺猫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发,可头发太短了,他的动作反而有点像在摩擦生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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