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生与死,真实与虚妄……这些难以辨别的东西,总是让人迟疑着无法出手。
天纱伸出手想要牵着我跳下牛车,可牛却在刚才的经历中受了惊,它嘶吼了一声便带着轿子的残骸向前方奔去。天纱小跑起来,可她小小的身体很快就被甩在后面。
赤狐似乎是用眼光捕捉到了我,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嘴唇的弧度咧得可怕。
“我来哩!”大宫司竟然被她一脚踢开了,对方白色的斋服沾满了泥水,变得格外肮髒,就连斋剑也滚落到几步以外。
牛沖入了妖群之中,而我在那之前跳了下来。妖怪们对这头可怜的牛没有任何想法,放任它跑向远方。
面对着妖的首领,我直截了当地问:“是谁雇佣了你们?”
“雇佣?”赤狐的表情看着有些天真,琢磨着这个词,但不过两秒,她又开心地拍手大笑。
“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要挣扎啦。”赤狐首领向前拍出一爪,五指在半空中划出五道铁血的痕迹。珍姬,我又想起了珍姬,那个银白色皮肤蓝色眼珠的妖怪,她起先也表现得很美丽,很天真,很残忍。
白兔已经跑到了别的地方,它躲在草丛里,白色的皮毛藏在灌木里,希望能够远离这次的纷争。
五道铁爪在半空中化为了泡影。
我丢下宝贵的刀鞘,反手抽出刀。漆黑的刀身逐渐转为红色,既不是正红也不是血红,而是一种夹杂在两者之间的暗沉沉的殷红色。
“那就对不起了。”我衷心地希望这些事情不再发生,但看来打败首领才是能够解决此事的唯一办法。
“苑子大人!”鹤向我飞来不信任的眼神,他好像不知道我会剑术,所以跑得哪怕连左脚的鞋都丢了还要往我这边来。
是天纱抓住了他的胳膊,把鹤留在了原地。
宫司在抵抗在赤狐后一股脑涌过来的妖怪。一个披着一层人皮的女妖脚步不稳、跌跌撞撞地走过来;一颗单独的飞头张开大嘴,用巨口咬住神官的脸颊;一个敲着钟的和尚慈眉善目地敲响手中的迷你铜钟,当——当——当——,有那麽一刻,我内心的激烈被钟声夺走了。
骨女,飞头蛮,道成寺钟,河童,狐火……
只在话本或者影视上面看到过的妖怪,单薄的身影纷纷有了真实的形体。
这只赤狐,定然是个不小的首领。
赤狐的爪子刚好落在刀上,两者相撞发出铜铁的脆声。她并没有停下,飞身踹了上来。
妖怪的行为和人类的行为很像,可却充满了种族的特点。太灵敏了,总是轻而易举地从我身旁窜过,这种速度让我想起了鬼舞辻无惨,他的那些触手比这更快,力度也大得出奇。如果要用妖怪的强度来给他排名的话,他绝对比这只赤狐要强得多。
交锋间,我问她:“是藤原氏吗?”
藤原掌权已是大势所趋,这是写在历史上的内容。但对苑子巫女来说,这是一场灾难。
听见我提到的“藤原”的名字,赤狐的眼睛一缩,我心中已经了然了。她轻盈得跳上刀面,脚尖旋转,像一位在刀尖上翩翩起舞的舞蹈演员。
我向右挥刀,赤狐在空中转了一整圈,无论如何都看起来游刃有余。
不能再拖下去了,那样就太让人失望了。
我咬紧牙齿,变奏的呼吸化作一团雾气从齿间溢出。
我稍稍放松了握刀的力度,就像平时和炭治郎练习那样。在赤狐发出下一道攻击之前,我完成了我的剑招。
在我看来,圆形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形状。与稳固的三角所不同,圆形代表着有始有终,衔尾蛇最知名的意义就是无限大的循环。在圆的循环里,攻击範围会显而易见地增大。
火红的阳炎绕作大圈围住了赤狐,她先是一惊,遂而穿过阳炎空无的中心,向起先那般向我沖来,似乎是觉得我无法在短时间内将剑技调整为近距离沖击。
但是,突!
赤乌轨迹巨变,由向外挥舞的大圆转为刺击,那些闪闪发亮的火焰从赤狐表皮上穿过,她还吃惊于为何没有任何感知,但所谓的“阳炎”只是看起来不很灼热,它只是一种具现化的物质,就和游戏招式的特效一模一样。
能够造成伤害的,唯有刀的本体而已。
赤乌从狐貍的心髒旁穿过,在我身后,白狐速度极快地朝我沖了过来,目标似乎是我的脖颈。
也就是在这时,一道白色闪电从一旁的草丛里窜了出来。是白兔,它那两根丑的可爱的小板牙咬住白狐的脖子,像猎犬一样猛甩对方的脑袋。但是兔子比狐貍要小得多,它很快就被白狐压垮在地面上,发出滋呀滋呀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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