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光亮,不过是坠落前的徒劳挣扎;
唯有暗夜,才是永世不渝的底色。”
“你已坠落到无可再坠的深渊——你的光如此刺眼,可为何还要挣扎?”
世界的裂隙在此交汇,时间的尽头在此凝固,所有未被清算的罪恶,都在这片名为“原罪深渊”的领域里蒸腾。
它比暗冥深渊更沉、更稠,连黑暗本身都似要被压垮,却偏偏有一束本不该存在的光,正微弱却执拗地照亮着深渊的褶皱。
光的对面,是夜翼女王。
这位永夜的主宰,此刻正折断了羽翼,单膝跪地,破碎的翼骨间渗着暗紫色的血。她的目光死死锁着眼前的骑士——那光的源头。
“于深渊中埋葬最后一缕光明,我要找的,是被最深处黑暗掩埋的‘真光’。”
骑士的声音没有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他是这个世界曾经的主角,是世界之神神性中,那点最碍眼却也最鲜活的“人性杂质”。
他叫姬白,也叫王天辉。
夜翼女王看着他铠甲上跳动的光,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裹着碎玻璃般的痛:
“我说过,光明是坠落前的挣扎。
当它们跌进这原罪深渊,本质早被黑暗燃尽,再也无法重燃。”
她抬手按住自己残存的右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也一样。
你已坠落,坠向快要无法挽回的境地。你的光越亮,我越能看见比英魂执念更可怕的东西——那无法熄灭的光与执念,正给你的世界带来不可逆的畸变:
它不是救赎,是比爱更沉重、比憎恨更绵长的折磨,是永远解不开的枷锁。”
话音落时,夜翼女王猛地攥紧残存的羽翼,骨裂的脆响在死寂的深渊里格外清晰。
那最后一片未折的翼羽,在她掌心化为两柄泛着暗影的短刃——暗影双刃。
四周,那些因骑士的光而湮灭的子嗣,正化作点点荧光,轻轻落在她断裂的翼骨上,像给破碎的自由缀上最后的星。
“我是羽翼被折的囚鸟,也是夜翼一族最后的女王——最后的、渴求自由的鸟。”
她举起暗影双刃,刃尖凝聚着深渊的寒气与自己毕生的意志,那是赌上所有的“原罪一击”。
“刺!”
破空声刚起,剑光已至。
只一剑,夜翼女王的手腕便齐肩而断,暗影双刃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回响。
她重重倒在深渊的黑土上,意识模糊间,过往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曾经的幻灵泉境,每一族的灵魂都纯白如未染墨的羽毛。
造物主偏爱他们,却又给这份偏爱套上了枷锁:风灵一族被造出来时,便带着无形的“鸟笼”,成了供造物主观赏的“光山鸟”;连晨星之主路西法,也被刻上了“服从”的烙印。
后来,当造物主为风铃一族系上“风绳”、彻底锁死自由时,路西法举起了叛逆之刃,风羽幻刃(那是造物主亲手锻造的兵器)却与神之长子风灵一同站了出来,阻止了这场叛乱。
那场战争没有赢家:路西法不愿服从造物主的决定,更不愿向风灵低头,便带着三分之一的翼族反抗,最终被打落深渊。
可他后来在泰恩大陆拾起了人类的信仰,化作神话中的天使,用焚魔圣焰焚烧原罪——可谁又知,那圣焰不过是另一种奴役?
它烧了罪恶,却没烧断“服从信仰”的枷锁。
而她,夜翼女王,既看不上原罪之主塔尔塔修斯那条“以枷锁换生存”的路,也不屑于做造物主笼中的金丝雀。
她以为自由是翅膀,只要挣脱所有束缚便能飞翔——可最终,还是坠进了这原罪深渊,成了世人眼中“暗夜的侵蚀者”。
“原来……鸟儿会飞,不只是因为有翅膀,还因为有不被囚禁的天空啊。”
她喃喃着,最后一丝意识化作一片洁白的羽毛,飘向王天辉。
那羽毛上,还带着她未散的、对自由的执念。
王天辉的指尖微颤——那羽毛的温度,竟让他想起了自己藏在心底的渴望:
他也想挣脱“救世主”的头衔,也想放下“拯救世界”的使命,做个能为自己而活的人。
但这份动容只持续了一瞬,他抬手,剑刃划过,洁白的羽毛瞬间碎成星屑。
“自由,多遥远的词。”
他垂眸看着碎落的星屑,声音轻得像深渊的叹息。
“可我是骑士——背负一切,才是我存在的证明。
我终将踏上王的宝座,而‘自由’,本就不该属于我。”
深渊的风卷过,吹散了羽毛的余温。王天辉望着夜翼女王冰冷的躯体,忽然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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