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蓝扁扁嘴巴,丢给清梅一个有趣的眼神。清梅也朝她眨了眨眼睛,掩嘴闷笑。看来,她这个二哥,倒是难得吃瘪了一回。好玩儿!这戏有得看了!好几天了,清竹出院好几天了,他几乎没有机会跟她单独相处一会儿,连说话都得想了又想,更别提拉拉她的手,抱抱她的腰了。他不禁怨起唐淑娴来,没事把女儿看得那么紧做什么?难不成他还能吃了她?呃!其实,他脑子里还真有过这个念头。白烨站在窗帘后面,悄悄看着在草坪上散步的母女两人,那样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遮去了盛夏里最酷烈的阳光,那树下的清凉,总是引人心神向往。也让她们每每在晚餐后总是直奔树下,那架白色秋千,就这样再一次发挥了它的作用。清竹被沈母扶着走了一小段路,本想多活动一下,母亲却不同意,生怕再伤了骨头,搀着她坐上秋千,看她轻轻摇晃,不由露出微笑。清竹正享受着晚风轻拂的清凉,忽然听见身旁母亲的笑声,她不解的道:“妈,你笑什么?”沈母欣慰的看着她,粉嫩红润的面颊,比往日圆润了些,身材也不似以前那样纤瘦,整个人的气色都好了很多,虽然腿上的伤还没好全,不过,她这几年,也就这时候,才对清竹的身体健康感到满意一些。“我高兴啊,你跟清梅这段时间,身体都好了很多,气色也不错。”清竹咧唇一笑,说:“还不是你跟芷姨的功劳!那么多补品吃下去,不长肉也得长。不过,你们要是再让我们这样吃下去,保管用不了几天,就长得像猪一样胖了。”沈母眼角带笑,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不太满意的道:“去,女孩子家家的,什么猪啊猪的。真不好听!”“嘿嘿!”清竹也笑起来,拉下她的手,紧紧握着。“对了,你的伤也好很多了,只要小心一点,不会出什么问题。我前几天跟你说的事情,你想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跟他们辞行?”清竹笑意一僵,缓缓低下头去,摆弄着手机,默不作声。沈母一瞧她那样,摇了摇头,轻轻一叹。“清竹啊,你自小聪明,不会不知道溪流与大海的差距,何止万千?”她身子一震,神情微凝,不想让母亲看到她脸上的犹豫,便调过头去,下意识的寻找着那扇窗。夜风吹动了窗帘,一晃一晃,那弧度轻柔,如波光一般闪动。她心里微微一跳,那种熟悉的感觉盈上心头。不过眨眼之间,风停了,连树树叶都不再动一下。她低下头去,低低道:“妈,我知道该怎么做。等一会儿,我们就跟沁蓝他们辞行。”沈母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微笑道:“好。”白烨站在帘后,屋子里并没有开灯,所以,外面除了窗帘,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不过,他却能透过纱帘,依稀看见她脸上方才那样深浓的无奈和忧伤。她怎么了?伯母又对她说什么了吗?白烨蹙着眉,暗自揣测。手指轻轻抓着窗帘,他再次抬眼看下去,却蓦的一惊。她,看见他了?她在看什么?白烨手指轻轻一松,窗帘慢慢静下来,她终于转过脸去。可是,那脸上的挣扎,却深深的映进他眼底,教他再也轻松不起来。心思一转,他旋身走到床边,矮柜上一封蓝色的快件被他拾在手里。他再次看了看上面的字:沈清竹。嘴角逸出一缕淡淡的微笑。或许,这个东西,能让她开心一点!坐上床沿,他打开小灯,晕黄的灯光,让满眼温暖,他从没觉得,电脑列印的铅字,也能如此漂亮!“扣扣扣——”三声脆响,连贯而不拖沓。“进来。”他仍旧专心的看着从信封里抽出的那页纸。他知道不可能是她,所以,他头也没回。沁蓝旋开门锁,见他背对她坐在那里,挺拔的身材,即便是坐着,也是俊逸秀雅。难怪那么多女人甘愿做那扑火飞蛾!她轻轻一笑,眼底是浅浅的戏谑。只是,才高兴了一下,她又觉得感伤起来。二哥快三十岁了,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发现,他这样坐着,除了俊挺,更多的,是落寞和孤单?他听见门开了,却一直没有人说话。狐疑的回过头去,看见沁蓝正紧抿着唇,斜斜靠在门框上,远远的看他。白烨微微一愣,没好气的道:“你干嘛?学小女生耍忧郁?”纵然沁蓝心底的担忧再多,此时也被他一句话给打得烟消云散了。“得了吧你!我是谁?白沁蓝!只怕忧郁还不敢找上我!”她闲步进屋。走到他身边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定睛一瞧,不由挑了挑眉,一下子笑起来。“呵!我当是什么呢?看不出来啊二哥!有心人!”她竖起大拇指,眼里是满满的赞赏之意。白烨扯出一个微苦的笑容,说:“上来干嘛?清竹不是给你留了油画练习吗?”沁蓝将手上的纸递还到他手里,抓了抓额前的刘海,说:“清竹姐说有事跟我们说。”白烨一听,将手上的纸折叠好放回信封里,狐疑的看了看沁蓝,见她也是一脸茫然,心里顿时升起一种紧张的感觉。“有说什么事吗?”沁蓝双手环胸,轻轻耸了耸肩,瞟了一眼他手上的信封,饶有深意的道:“二哥,清竹姐的将来,还真是在你一念之间。”白烨看了她一眼,眼中竟是浓浓的忧虑,两片薄唇抿得愈发紧了。沁蓝叹了口气,拉过床边配套的真皮矮凳,坐下来,脸上换了白烨少见的严肃表情。“二哥,秦方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搬迁小组十二个人立刻就会开始工作。你真的想清楚该怎么办了吗?”白烨眉头紧蹙,仿佛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他心里总是焦灼不安,隐隐担忧。平日里,她看起来总是很温和淡然的样子,可是,他知道,她素性要强,受不得一点欺瞒,也容不下别人拿那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她,那是她最最受不了的!沉沉一叹,他将信封放回身侧,只觉疲惫。“你说,我该怎么办?”沁蓝低下头,心思急转,不过片刻,她伸手就是一记响指。小脸上荡开灿烂的笑。“有了!”白烨眼前一亮,那神情,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时连腰都挺得直了。“有什么办法?”沁蓝朝他勾了勾手指,脸上略带了几分得意之色。白烨将信将疑的附耳过去,听她细细说着话,时而蹙眉,时而恍然,再接下来,便只知道笑了。“好!沁蓝,就这么办!”他握拳往手心里一捶,几乎是信心百倍了。客厅里,清竹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的看着电视。是芷姨每晚都要守着看的八点档连续剧,女主角又哭得双眼通红,可是那梨花带雨带雨的脸,竟然也有几分柔弱美。“哎,真是作孽哦,思思早就应该明白君扬的心,人家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啊!居然就这样走掉,现在君扬出事了,她才后悔,真是可气!”沁蓝虽没用心在看,却也看出了大概的剧情,扯唇一笑,说:“可是君扬不是也该尊重她的意愿吗?人生中难得几件大事,居然都被他一手安排了,思思性子烈,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总是介意的。何况,她又不止一个人,她还有家人呢,君扬居然连她的家人也一并安排了。不是有点太过分吗?”芷姨一愣,忽然又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别扭的看着电视,只说:“哎呀,你说我,看得入了迷,居然当真了!”沁蓝幽幽的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活一辈子,不就是像在演戏吗?演给自已看,也演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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