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花翁死去的那个寒冬,他也是这样一个人一步步走到章家门前,义父出来抱着他,捂着他的脚,让他暖和起来,从此他有了一个家。
但他不是他的家。
那是别人的家。
他是谁呢?
一个鸠占鹊巢的野种。
他有自己的父母吗?
他们在哪里?若是他们活着,一定不忍心让他受到这样的苦。
有些事是他自己选择的,有些却不是。
他又想起来死去的暴君。
那暴君叫什么名字来着?他竟也忘记了。
暴君在他的怀里断了呼吸,临死前同他说了很多话,章璎忽然喃喃自语,“陛下啊陛下,您看看这天下,还是四分五裂了,您说我这一辈子值不值?”
他对不起死去的皇帝。
他这辈子只对不起那一个人。
而那个人除了对得起他,却对谁都不起。
可笑又荒谬的缘分。
他生命中的所有大事都发生在冬天,或许他将来也会死在一个冬天。
他笑了笑,对骨左说,“我累了,你背我出去透透气。”
骨左背着他在背上,像背着一团雪。
“你怎么这么冰?”
这个汉人好像要死去了。
但他说了自己不会死。
“有人可以等待,是什么感觉?”
他问骨左,趴着在骨左的背上,发丝掉下来几根,带着冰凉的香气。
骨左挠了挠头,“大概就像完成任务的时候我知道骨右会等我吧,但他现在在中原的牢房里,他会自己想办法出来的,我知道。”
章璎头埋在骨左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我没有人等,因我知道没有人来。”
骨左替他撑伞,被他冰的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会没有人等?很多人对你好,他们都会来。”
章璎摇头,“他们不会来,因为章璎永远不是最重要的。”
李徵选择了国家,章荣海选择了家族,章珩选择了温蓝,戚淮择了战场,萧烈选择了欲望。
那些说过爱他的人都食言了他一无所有。
其实在他心里,这些人也不是最重要的。
只有小宴最重要。
小宴会奶声奶气地说,“章明礼是最重要的人。”
沼泽一样泥泞的过去,肮脏不堪的流言蜚语,努力也逃脱不开的宿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污土中去了,变成一朵丑陋的花。
他惯常抱有希望,也惯常抱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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