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帐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爆响,此刻听来如同惊雷。
旁边侍立的几名亲兵,都是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的悍卒,此刻也忍不住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们握着刀柄的手,指节都捏得发白。
剖腹取信?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酷烈!
烛火摇曳,将高尚那张写满震惊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脸上的肌肉先是僵硬,随即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起来。
“嘶……”高尚自己也倒抽了一口凉气,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如同被毒蛇盯住。
他的目光死死盯在王七平坦的、被粗布衣衫覆盖的腹部,仿佛要穿透皮肉,看到那里面藏着的东西。
随即,他又猛地抬起眼,看向王七那张苍白却异常坚定的脸。
饶是他杀人如麻,心硬如铁,以阴谋诡计为生,此刻也感到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和……一种病态的赞叹。
“藏……藏在腹中?”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随即,一种混合着狂喜、敬畏和扭曲信任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瞬间取代了所有疑虑。
他脸上涌起一种近乎病态的潮红,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声音陡然拔高:“好!好一个太原王氏!好一个千年门阀!行事果然周密!滴水不漏!令人叹服!令人敬畏啊!”
这种匪夷所思、残酷至极的传递方式,彻底击溃了他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若非绝对机密且出自太原王氏这等世家大族的手笔,怎会用如此惨烈决绝之法?
这简直是用生命铸就的忠诚印章!
他心中对太原王氏的“忠诚”和“能力”再无半点怀疑,甚至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崇拜感。
“王先生忠义,本相铭记于心!王氏之功,本相必当厚报!”高尚激动地上前,重重拍了拍王七的肩膀。
王七的身体在他手掌落下时,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高尚的语气充满了感慨和一种奇异的亢奋:“不过,兹事体大,此信关乎我大燕国运,关乎长安城归属!本相需即刻禀明我大燕国皇帝陛下。”
他意识到这封信的重要性已远超他个人处理的范围,必须让安庆绪和其他核心将领共同见证这“奇迹”般的时刻,同时,这泼天的功劳,他也需要更多人背书,更需要牢牢掌握在安庆绪的视线内。
“来人!”高尚转身,声音陡然变得威严,“好生‘保护’王先生!寸步不离!随本相去见陛下!”
他特意加重了“保护”二字,眼神扫过亲兵队长,其中深意不言自明——绝不能让这活生生的“信囊”出半点差池,也绝不能让他脱离掌控。
几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上前,看似护卫实则紧密地“簇拥”着王七,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铁壁。
王七依旧面无表情,顺从地被裹挟着。
高尚压抑着胸腔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狂喜,整了整衣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庄重沉稳。他带着王七以及自己的心腹亲兵,快步穿过营区。
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吹来,却吹不散高尚心中的燥热。
路上,他心中已开始飞速盘算:有了太原王氏这封用生命护送的内应密信,再加上王延之在城内掌控的五百精锐配合,今夜或明晨,长安城必破!
届时,破城首功,无上权柄,甚至……一个更为大胆的念头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他几乎要忍不住放声大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而志得意满的弧度。
……
与叛军大营其他各处的紧张肃杀、士气低落不同,安庆绪的“皇帐”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杂着浓郁酒气、女人脂粉香、汗味和一种病态亢奋的奢靡气息。
巨大的牛油蜡烛燃烧着,光影在帐壁上悬挂的狰狞兽皮和闪亮兵器上跳跃,营造出一种光怪陆离的末世景象。
安庆绪歪斜地靠在一张铺着华丽锦缎的软榻上,脸色因纵欲过度而显得苍白浮肿,眼袋深重,眼神涣散,带着深深的疲惫和空虚。
他刚刚和从洛阳带来的韩国夫人一番“赤身大战”,大战到兴处,他甚至还叫来一队美姬一起助兴。
此刻,软榻旁散落着翻倒的酒器、撕破的薄纱,空气中残留着淫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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