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给他穿好衣裳后,仍旧是半跪在榻前的姿势。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温声道,“这是金疮药,我给你上药。”
这回林知点了点头。
涂完后,曾永忠就把嘴凑过去给他吹了一口气,林知立时将脚往回缩,涩声道,“不用吹……”
曾永忠拉过他的脚腕并固定住,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听话,吹吹会好受点,别动。”
午后在这难捱的气氛中度过,到晚间时分,曾应带人将此处木屋前前后后都收拾好了,另有暗卫去打了野物。
几人在后溪旁生了火烤了猎到的野物,林知跟着吃了点。
晚上,林知在屋子里睡着,今日暗卫洗的被子还没干,他此时盖着的是曾永忠的外袍。
原想问这些衣物都在这里,那他自己怎么办,可林知几度欲开口,最后都咽了回去。
这里除了他都是武夫,或许武夫并不怕冷。
思及此,林知又想起了前几夜同曾永忠肩靠肩睡觉,他的身上真的很暖……
这般想着,他又闭上了眼睛。
月中天时,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林知被冻得浑身一哆嗦。
山间凉,夜里更甚,林知又是体寒之躯,今夜更是冷得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曾永忠卧在他那间木屋的屋顶上,林知忍不住喊他,“将军……将军……”
“怎么了?”曾永忠急忙翻身下了屋顶,进去后坐在榻边,关切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有蚊子吗?还是做噩梦了?”
“没有……”林知嗫嚅着,“我……我害怕……”
他蜷缩在榻上,背靠着雕花横木,肩膀一上一下地起伏抖动着,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怕的。
曾永忠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问,“怕什么?”
许是这方小榻太过狭小了些,曾永忠一靠近,林知都能听到他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声,像夏日里最炙热的太阳,在这方寸之间,只有他能听见。
午后确认了这个高大又危险的人对自己无恶意,林知不自觉地松懈下来,他想了想,认真道,“老虎。”
曾永忠失声笑了笑,又觉得不妥,才安慰道,“不怕,没有老虎,我就在屋顶守着,不会有野兽靠近的。”
“别在屋顶……你别出去了好不好?这里好黑好冷……我好怕……”
林知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这里不比皇宫,只有冷冷清清的夜风。
曾永忠沉吟片刻,仿佛从他明亮了片刻的眸子里看到了往昔那个令人艳羡的太子殿下。
他略微颔首,眼睛里泛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笑意,柔和的声线道,“好,那我就守在这里,不出去了,你快躺下休息。”
林知倦意四起,他往木榻里头挪了挪,道,“你也上来。”
曾永忠坐着没动,一句“这不合规矩”在嘴边萦绕,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几日,他们都是相依而眠。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不合规矩,那不是矫情了吗?
林知等不来回应,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生硬地再重复一遍,“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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