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摆手:“就地扎营。”
吩咐完之后,便直接跟提小鸡崽子一样将女郎的给提进了房间,把她放在榻上。
屋子里火盆里点了炭火,火不大,项羽解了身上的披风盖在虞苋的身上,随后拿起夹子夹了几块木炭到火盆中,扒拉几下,让炭火烧得更旺一些。
他问:“还冷吗?”
虞苋感觉到身上的披风还残留着对方身上的体温,此时外面的风吹进来,带着一点沁人的凉意。
她缩了缩脖子:“不冷不冷。”
项羽走到女郎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外面全部的光线,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开口说道:“在得知你被韩信关押之时,我便日夜兼程的带兵赶去淮阴讨伐他,不过去到之时,却得知你已先一日离开了。”
他冷嘲:“你倒是能跑。”
虞苋听了项羽的话,才知道为何韩信会改了主意,让她离开的原因竟是如此。
她垂眸,嘴巴紧抿:“我,我没跑。”
项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烤火,在火红的火星子得光亮下,他冷峻的面容似乎有些化开。
在虞苋的视角来看,她与项羽分别的时间都不到半年,对于项羽的视角来看,他们已经分别了五年多的时间。
他又是冷笑一声:“没跑?”
说着男人从怀中掏出布帛写的诀别信,泛黄的布帛丢在了女郎的怀中:“这是什么?”
虞苋拢共穿越的时间也就一两年,学不会用毛笔写字,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许是时间有些久了,又或者被人长时间摩擦,布帛上的个别字有些模糊不清了。
上面的内容是她自己写的,因此即便是模糊不清的字,她心里也清楚写的是什么:
大王,我准备去丹阳,寻找穿越的办法。
想必大王有所猜测,我非昔日商船之祸的受害人,当日我恰巧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到这个世道,没有身份,只能借别人的身份活着,成了别人口中无依无靠的孤女。
我为何执着于回去,是因为在我生活的年代国家正处于和平年代,没有奴隶,没有阶级歧视,没有男尊女卑,也没有动不动就担心自己的性命之忧……
来到这里之后,我才清楚什么事乱世,什么是人命如草芥。
所以。
抱歉了,我得去赌一把,若是我没有回来,就当我死了吧。
大王,珍重。
看完自己写的东西之后,虞苋尬住了,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写,她真恨不得穿回去,一把火将布帛给烧了。
对对对。
烧了。
虞苋偷偷瞥了项羽一眼,趁他不注意,将布帛直接丢进了火盆中。
项羽见状只是冷哼一声,声音淡漠开口:“你除了会烧东西还会什么?”
她被训得低头。
项羽继续道:“上面的内容,你就算是烧了,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全都记得。”
虞苋咬着嘴唇,闻言鼻翼抽动,不知为何在对方的面前,就开始委屈了,眼眶顿时聚满了泪水,“吧唧”一地落在了地板上。
这仅仅是开始,眼睛一旦打开了某个开关,泪水就像线一样滴滴答答,眼圈眼尾、鼻子脸颊,全都红了,好不可怜的。
女郎幻想过无数次与项羽的重逢,都不是这样的,她以为对方会恨不得她去死,或者极尽折磨她,对她实施种种的酷刑。
就像是韩信,初见时,就一副对她恨得牙痒痒的样子。
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火盆中的布帛已经烧尽了,热意逼人,肩膀上还围着对方给的暖烘烘的披风,没有上手欺负她,也没有要她的命,除了刺了她两句,便没有其他的行为了。
哦,不对。
有的。
项羽扫了一眼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了药膏强硬拉着她的手,给她生了冻疮的手指上药,然后温热的掌心对着她的手指揉搓。
她感觉冻疮的位置很痒,想要将手收回,对方已经看透她的心思:“想要冻疮好得快,就得将手指肿胀的部位揉开,痒是正常的。”
虞苋赶紧说:“我知道的。”
项羽便继续给她揉着手,脸色被火光照着,没有再说话,房间里顿时变得沉默。
外面的风雪越加的大了,从原本的小雪演变成了鹅毛大雪,项羽带来的亲兵已经在外面将帐篷扎了起来,开始生火做饭。
炊烟消散在广袤的天空中。
还是虞苋缓和了情绪,先忍不住询问:“大王,我听说你将丹阳的河流改道了?”
项羽“哦”了一声,淡定道:“之前的水流向不利于灌溉土地,便让工部重新安排了河流走向,怎么了?”
虞苋“呵呵”一笑,摇头:“没怎么。”
他嗤笑道:“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耗时耗力让河流改道的吗?”
“没有没有。”女郎捂嘴,“绝不可能。”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慕云暖 秦河畔,她说不想官配 我掌管了阳间生死簿 县太爷与杀猪刀 烂掉的白月光更有杀伤力哦 番茄假想 摆摊算命,一卦千金 和毛绒绒在废土基建 [综漫] 叶藏宰,但是名柯 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带着全家修仙,杀至神界无敌了 我有特殊的占卜技巧 笨蛋美人逃婚后 伦敦没有雪 NBA最强主教 奥特:男鬼爆改白月光后 女尊首辅养成记 千金归来,宋小姐换了女主剧本 强者生活就是这么惊心动魄且浮夸 捻花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