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中心门口的意见信箱里,多了一封厚厚的、没有署名的信。
信里的字迹歪歪扭扭,充满了涂改的痕迹,却详细记录了1999年秋天,一次以外出疗养为名,对数十名研究员进行的集体、强制性“新型镇静药物”注射的经过。
时间、地点、药物名称、负责人的名字,都清晰在列。
林景深将信的原件,连同自己的调查建议,一同呈交给了理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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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封信的复印件,他亲自将其封存,放入了中心最深处的“沉默档案馆”。
档案的标签上,他只写了八个字:“迟到的证词,无需原谅。”
真相需要的不是原谅,只是被记述。
同一片天空下,叶小棠在“织光讲堂”听完了那期名为《如何原谅自己》的线上直播。
讲师温柔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她却关掉了屏幕,独自驱车来到云港郊外。
这里有一座无名墓园,埋葬着许多身份不明的逝者。
她停在一棵虬结的老槐树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被牛皮纸袋包裹得很好的名单。
这是她通过特殊渠道拿到的,一份从未公开过的内部记录——在当年的“清源行动”中,确认死亡但因爆炸和后续的掩盖,始终无法寻回遗体的七名研究员。
他们的名字,和他们的存在一样,被从所有公开记录中抹去了。
叶小棠拿出七块事先准备好的、手掌大小的鹅卵石,用随身携带的刻刀,一笔一划,将那七个名字,分别刻在了石头上。
她的动作很慢,很稳,像是在完成一个庄严的仪式。
刻好后,她用手在老槐树下挖了一个坑,将七块石牌小心翼翼地并排埋了进去,然后将土重新覆上,轻轻拍平。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对着那片新土,轻声说:“你们不是加害者,也不是受害者。你们是被抹掉的人。今天,我来替你们立碑。”
一阵风吹过林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一声遥远的回应。
深夜,苏明玥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失败者展”的办公室。
展厅早已关闭,一片寂静,只有中央那棵巨大的“生音树”散发着柔和的光。
忽然,她的脚步顿住了。
“声音树”的主干——那棵象征着核心倾听的“母树”,此刻正独自亮着,一明一灭,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按照系统设定,只有在接收到未被归类的、带有强烈情绪指向的特殊录音时,它才会呈现这种状态。
她心中一紧,快步走上前。
一阵微弱的、带着电流杂音的声音从树干中传来。
不是她熟悉的任何一个幸存者的声音。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恐惧和迷茫:
“我……我昨天签了那份‘人格承诺书’,学校说这是为了我们好,是进入社会前的安全保障……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说‘不’……”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没有署名,没有地点,只剩下女孩急促而绝望的呼吸声,像一只被无形之网困住的鸟。
苏明玥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她立刻冲回办公室,双手在键盘上疾飞,迅速调出了“LightAnchor”系统的后台数据。
一条刺目的红色警报跳了出来。
这段录音的上传源,来自西南某试点城市的一个新接入节点。
更让她心头发冷的是,系统日志显示,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该区域先后有十二个不同的ID,尝试上传主题类似的求助录音。
但无一例外,全部被本地的服务器防火墙自动拦截、清除。
这道防火墙,并非“LightAnchor”的标准配置。
苏明玥猛地站起身,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
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有预谋的、系统性的封锁。
有人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筑起高墙,试图将求救的声音,溺死在萌芽状态。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中的疲惫被锐利的锋芒取代。
她打开加密通讯频道,指尖在屏幕上飞速点下,向林景深、顾承宇、苏明心同时发送了一条言简意赅的消息:
“有人正在关灯——这次,我们得亲自去点亮。”
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依旧璀璨如星河,仿佛一切如常。
但苏明玥知道,在那些光芒无法穿透的阴影里,真正的黑夜,才刚刚开始试探黎明的底线。
她的目光投向屏幕上闪烁的西南节点接入日志,那一行行冰冷的数据背后,仿佛藏着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
一场新的风暴,正在地平线下悄然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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