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记录所成立的第一天。傍晚时分,我们收到了第一封信。没有署名,是塞进门缝的。信封里没有诉求,没有陈述,只有一张白纸。纸的中央,用铅笔画了一个潦草的圈。圈的旁边,写着三个字:‘我在这。’”
周然停下笔,看着那张纸。
那个圈,像一个坐标,一个求救信号,又像一个无声的呐喊。
她站起身,用一颗图钉,将这封信牢牢地钉在墙上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她从打印机里抽出一张纸条,贴在信的下方,上面是一行打印出来的、冷静而有力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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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圈,我们来记。”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顾承宇走进了他最后一堂文学理论课的教室。
他以为会看到一张等待他擦拭的黑板,但迎接他的,是满满一黑板的“宣言”。
那些粉笔字,或娟秀,或潦草,或用力到几乎要刻进黑板里,但内容却惊人地一致:
“我不舒服。”
“我不同意。”
“我没准备好。”
“请不要用‘为我好’的名义。”
“我拒绝。”
整个黑板,像一片无声的呐喊的海洋。
学生们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他,眼神里有忐忑,更有某种破土而出的坚定。
顾承宇站在讲台前,久久地凝视着这面黑板。
他没有拿起板擦,而是掏出手机,对着这片“反叛”的风景,郑重地拍下了一张照片。
然后,他将照片发进了读书会的群里,附上了一行字。
“结课作业:让这句话,出现在你最不敢说出它的地方。”
教室里一片寂静,随即,是如释重负般的、轻轻的呼吸声。
三天后,顾承宇的手机收到了一张回传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个公司的公告栏,上面贴满了“奋斗”、“拼搏”、“稳定压倒一切”的标语。
而在公告栏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一张小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便利贴上,印着一行秀气却决绝的小字:
“我说‘稳定’,是因为我不敢说‘窒息’。”
照片下,是那个学生发来的一句话:老师,我贴上去了。
虽然,只敢贴三分钟。
顾承宇回复:三分钟,够了。
与此同时,叶小棠的车,再次停在了那座废弃的“儿童福利院”高墙之外。
风吹过荒草,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她下车,走向那面曾经记录了林工遗言的墙壁。
让她心头一震的是,墙根下的地面上,多了一排用白色粉笔写下的字,字迹工整,带着一种克制的悲伤:
“林工,别烧名单——我们记得。”
没有落款,只有这句话,像一个庄严的承诺,回荡在空旷的废墟之上。
叶小棠蹲下身,伸出指尖,没有去触碰那些粉笔字,只是隔着微尘,虚虚地、一笔一划地描摹了一遍。
那个“们”字,让她感到一种巨大的、沉默的力量。
她没有拍照,没有记录。
有些记忆,刻在心里,比刻在任何介质上都更安全。
起身时,她不经意地一瞥,看见远处一棵枯树下,站着那位退休的老教师。
他手里,拿着一束不知从哪里采来的野花,正静静地望着这面墙。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没有言语,甚至没有点头,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便各自转身,默契地离开。
他们是这片记忆废墟上,互为灯塔的守夜人。
当晚,叶小棠打开电脑,将那个储存了所有调查资料的加密文件夹“清源·回声”,重新命名。
新的名字,只有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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