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深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目光却死死锁在那只没有任何标识的快递盒上。
牛皮纸包装已经泛黄,边角磨损,仿佛在漫长的旅途中耗尽了所有力气。
没有寄件人,没有地址,只有一个模糊的邮戳,来自一个他从未听说过名字的山区县城。
他没有叫来助理,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极好,将窗外的车水马龙隔绝成一幅无声的默片。
他用一把精致的裁纸刀,像进行一场外科手术般,精准地划开胶带。
一盘老旧的磁带,和一个用绘图纸手绘的地图。
磁带是那种最古老的型号,外壳已经有些发乌。
地图的线条却异常清晰,标注着一个县城看守所的精确位置,并在外围的一处墙根下,用红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叉。
林景深的瞳孔骤然收缩。
报警?
这念头只闪现了一秒便被他掐灭。
官方介入,这盘磁带和这张地图背后隐藏的故事,很可能会被淹没在冗长的程序和冰冷的卷宗里。
派人去挖?
他手下不缺执行力强的人,但他们挖出的是物证,而不是真相。
他沉思良久,最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内部号码。
电话那头,是“地方诉求记录所”——一个由他私人资助,专门处理那些无法被官方系统接纳的、破碎而微弱的民间声音的机构。
接电话的是三个刚毕业不久的女孩,充满了理想主义的热情和未经世故打磨的执拗。
半小时后,一个加密文件被发送到女孩们的邮箱。
内容只有两张照片——磁带和地图,以及林景深附上的一行字:你们决定要不要听。
两天,整整四十八小时,这封邮件像一块巨石压在三个女孩心头。
她们争论,犹豫,甚至感到恐惧。
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也可能是一个陷阱,更可能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涌出的将是她们无法承受的黑暗。
第三天清晨,她们终于达成一致。
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她们找来一台落满灰尘的录音机,将那盘磁带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按下播放键。
一阵冗长的电流噪音后,一个沙哑的、属于中年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浓重的方言口音,仿佛在对着一堵无形的墙壁自言自语。
“小芳,今天食堂有白菜炖粉条,你最爱吃的。我给你留了,你啥时候出来,爸给你热热。”
“小芳,隔壁王婶家的孙子会叫爷爷了,你小时候也这样,见谁都笑。”
日复一日,没有回应的独白。
声音里没有控诉,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日常叙述,仿佛那个叫“小芳”的女儿,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录音的最后,是长久的沉默,和一声被刻意压抑的、撕心裂肺的抽泣。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其中一个女孩早已泪流满面。
她们没有再犹豫。
当天下午,她们按照地图,驱车赶往那个偏远县城。
在看守所高墙外那片荒草丛生的角落,她们用一把工兵铲,挖了近一个小时。
“当”的一声,铲子碰到了坚硬的物体。
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饼干盒。
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财宝,没有罪证,只有几十张被塑料纸精心包裹的纸条。
每一张纸条上,都用同样的笔迹,写着两个字:
我在。
三个女孩没有上报,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们只是把那些纸条重新放回铁盒,深深地埋了回去。
离开前,她们在那个墙角下拍了一张合照,发到了仅有四个人的内部工作群里,配上了一行文字:我们来记的,不止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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