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要因为这件事,”他低声说,“我和你,不是要计算这些的关系。”
&esp;&esp;“你也别总想着要怎么补偿我。我从来不是为了换取什么才留在你身边的。”
&esp;&esp;林棉听到这话,摇摇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
&esp;&esp;这是她对爱的承诺方式,一种几乎带着誓约性质的信念。
&esp;&esp;林聿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她,把下巴抵在她发顶。他怀里的重量和温度,就是答案。
&esp;&esp;他抬头看了眼时间,不动声色地提醒:“该去睡觉了。”
&esp;&esp;“今天可以睡这里吗?”
&esp;&esp;“这里怎么睡?”
&esp;&esp;林棉抱来一床被子和几个枕头。她弯下腰,动作熟练地铺开被子,又把四周的枕头围成一圈,像小时候那样,一点点搭建起一个属于自己的柔软堡垒。
&esp;&esp;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温暖的窝就成型了。她邀请他一起,林聿只好妥协,和小时候一样。
&esp;&esp;“你看,很宽敞吧?”她说。
&esp;&esp;两人躺在地铺上,被子包住身体,屋内灯光柔和,像罩着一层旧电影的光晕。
&esp;&esp;“你今天为什么突然说那么多遍”林聿想起来她今天在外边给他打电话,对他说了好几遍我爱你。
&esp;&esp;于是,林棉开始跟他说今天出去玩都做了哪些事情,比如唱歌什么的。当然,她只挑自己想告诉他的部分。
&esp;&esp;讲到她转转盘,抽到的那个问题:如果在床上叫错名字,你会怎么办?
&esp;&esp;林聿也对她的回答皱眉:“你真的这么说的?”
&esp;&esp;“是不是回答得太傻了。所以我刚才在想,”她低声说,“如果我以后真的……不小心叫错名字怎么办。”
&esp;&esp;话音刚落,林聿已经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面对自己。他用大拇指蹂躏她的嘴唇,动作不重,但带着一些警告的意味。
&esp;&esp;“你说什么?”他声音压得低低的,感觉情欲在某种情绪底下又升起。
&esp;&esp;林棉被他这么看着,反而笑了:“我不会叫错的。”
&esp;&esp;“永远不会。我只叫哥哥。我只和哥在一起。”
&esp;&esp;这是今天的第叁遍。孩子般的重复。
&esp;&esp;因为她的这句话,他重新吻住她。
&esp;&esp;他们像是从沙发上滚落下来的一对纠缠着长的生物,倒在那铺着软毯的临时堡垒里,又开始了。
&esp;&esp;今天真是奇怪。欲望像涨潮一样,一波又一波,不知疲倦地涌来。
&esp;&esp;他们亲吻、摩擦、试探,不断确认彼此确实存在于此刻,只为了紧紧抓住那种无法命名的、情感深处的晕眩。
&esp;&esp;是前所未有的亲密感让他们无法停下。
&esp;&esp;他们的衣服没脱掉,但这仍旧是诱人的。布料摩擦着,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叫声。潮湿的喘息和汗意被封存在这片柔软的新的小屋子中。
&esp;&esp;林棉紧紧攀附着他,小腿盘在他腰上,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她喘息着,靠近又逃离,一次次地把自己送进他的掌控里。
&esp;&esp;林聿对她时而严厉,低声训斥她不安分的腿,“别乱动”。他的掌心扣住她大腿根部,稳住她的颤抖。但转瞬,他又身亲吻她的耳垂,唇角贴着她的发丝,用最温柔的方式把她从边缘带回来。
&esp;&esp;他叫她的名字,林棉,也叫她棉棉,有时候更低声叫她“宝贝”。
&esp;&esp;叫她棉棉的时候,很像亲昵地,用他们彼此间的暗语,叫她妹妹。
&esp;&esp;她听到这些称呼,身体被彻底缴械。她允许他做任何事,不只是身体的靠近,而是完全的占有。她沉溺在他的爱里,觉得这才是她真正的形状。
&esp;&esp;而他,也在她的反应里被不断诱发出几近占有的爱意。他抱紧她,把她困在自己的领地里。
&esp;&esp;不光她变成了孩子,她的爱也使得他变成了孩子。
&esp;&esp;他们两个紧紧相拥,在这小小的黑暗里相互辉映,胜过窗外的繁星。
&esp;&esp;林棉从林聿的后背望向天花板上那一片幽蓝,像是穿过夜色,望进了遥远的天空。
&esp;&esp;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你们会看见吗?
&esp;&esp;我很幸福,爸爸妈妈。
&esp;&esp;我真的很幸福。我和哥哥,真的很幸福。
&esp;&esp;你们一定不会责怪我们吧?
&esp;&esp;我们没有遵循那些规则,却也没有辜负你们的爱。
&esp;&esp;因为我们很努力地去弥补了。
&esp;&esp;我们变成了自己的爸爸妈妈。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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