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卡米拉还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你只是一个替代品。”
好嘛,原来是替身文学。
“那你们的女主人现在在哪?”
小女仆皱着眉,一副思索的样子,没有说话。
“听着,康妮,”
“你怎么知道我叫康妮?!”小女仆一脸震惊,而后似乎联想到什么,表情变得有些惊恐。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想霸占这些原本不属于我的一切……”安苏适当放软态度,努力取得康妮的信任。
康妮没有说话,默默的把藏在身后的画拿了出来。
“我也不想……”在看清画上那个人的那一刻,安苏突然安静下来……心跳似乎都停止了,整个世界也安静下来。
画上的人黑发黑眸,看起来和安苏有八分相像,但是仔细观察就能看出来,并不是她。
“……这就是永恒之境的女主人,”康妮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幅画安苏见过,并且非常熟悉,因为它以前,就挂在她家的客厅里——在地球上的家。
安苏已经听不见康妮在说什么,中邪一般赤着脚朝那幅画走去,
“你认识她吗?”捧着画的康妮看到她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安苏仿佛没听到她说话,朝画中人伸出手……
“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安苏的动作,安苏和康妮同时朝门口望去。
康妮的脸上闪过慌乱,抱着画手足无措。安苏迅速夺过画框塞到床下,然后用宽大的睡裙裙摆完美掩盖了痕迹,用眼神示意康妮去开门。
“康妮,你慌慌张张跑什么呢?刚刚手里拿的是什么?”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康妮似乎对她十分畏惧,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安苏起身朝门口走去,门外站着一个身着女仆服饰的女人,看起来并不十分苍老,但是在帝国如今基因手术如此普及的情况下,这个女人带着皱纹的面容显得非常真实。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有年代感的脸了。
“晚安,夫人。”女人牵起裙摆,微微屈膝低头,朝安苏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礼。“我会责罚这不懂规矩的丫头。”
“是我吩咐她替我取些东西,不过现在我要休息了,你们下去吧,”顿了顿,怕康妮真被拖下去责罚,又补了一句,“康妮,明天早上准时送早餐过来。”
康妮低头屈膝,应是。
安苏没再理会两人,待房门重新锁好,安苏立即取出画作凑近壁灯。
她把画拿到壁灯下,看了一会儿上面的人,突然将脸凑近右下角,像一个鉴定古董的商人。
安苏此时确实在鉴定“古董”,然后失望的发现,这幅画是赝品。
一幅油画即使在最理想的条件下至多也不过保存千年。安苏抚摸着右下角那束花,是她在15岁母亲节的时候,自己去花店挑选的一束粉白的玫瑰,中间还有一朵老板送的康乃馨。当时她特意用红色的油彩在上面点了一个点儿,但是现在没有了。
这幅油画也是那天父亲为母亲画的,而当时,她就坐在母亲的对面,和她一起开心的说着学校的琐事,那束花就摆在他们中间,
现在看着它仿佛觉得那一切都宛如昨日,玫瑰的香气还萦绕在鼻间。
——————
数千海里外的深海中,洛基的八号T9潜水器像片落叶般在暗流中飘摇。六小时不间断的探测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指尖在控制板上敲出一串急促的节奏。他必须从混沌的洋流中捕捉那个特定频率——就像在暴风雨中分辨蝴蝶振翅的频率。洛基将现有数据发给兰登。
然后按下通讯器,接通兰登所在的空中九号飞行器的通讯。
"洋流随机性太强......"通讯器里传来洛基断断续续的电子音,"照这个速度......一年也......"
兰登的九号飞行器正悬停在云层之上。收到洛基发送来的轨迹图,将它与九号T9飞行器的轨迹同时发给中心,让数据中心整合两架T9轨迹,排除暗流和迷惑星象的影响,计算出那个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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