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失声:“他?那个寄人篱下的?”
“你们还真以为他只是寄身屋质麾下?”庄亥冷笑,“敌烈麻都司近半月来卷宗调换、人事异动、人员重编,全都绕不开他手。”
“你们真当他整日坐在那听风弄茶是为了清闲?他是在看谁动了,谁没动,谁该动。”
短暂的沉寂之后,有人终于开口:
“……他若真能护得我们不死,咒门愿与之共谋。”
“说得好听。”有人却反唇一讥,“你愿,其他人也愿?你确定哪一座院子里没有鬼?哪位还没暗中与京中通风?若真要合作,第一件事就是清鬼。”
屋中几人纷纷沉默。眼神游移,却无人否认。
“他不会开口。但他已经动手了……”
这话明晃晃地就是指向邵恺的死亡。众人皆是表情各异,说不出话来,恐惧笼罩着四周的气压低迷。
庄亥缓缓起身,望向门外被风吹得摇晃的竹帘:
“谁敢信他,就跟;不信的,最好现在就收拾干净。不然,等下一个’邵恺’出来,你我可都未必有命看见明天。”
一炷香后。
庄亥独自离开卷阁,夜风将他衣角吹起,他停在风堂一处角门前,转身轻轻叩了三下。
门内人应声。
他低声道:“你可以转告白公子,咒门有一半的人,已知晓立场;另一半,还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他们怕了。”
那守门弟子点点头,将信号送入。
庄亥站在风中,低声自语:“你不是要搅局么,白衍初……局,已经乱了。现在,就看你要拿什么,来收了这盘局。”
暮春已尽,敌烈麻都司大堂外,风卷沙石,檐下铜铃摇响,似有鬼语低喃。
后院堂中,烛火一盏盏点燃,映照出一片明暗交错的清查阵列。白衍初端坐正中,玄衣轻披,鬓发微落,一柄不佩而锋的威势自他身上缓缓荡开。
他不语时,堂内皆寂。
直到他指尖轻轻一弹,墨梅才将那尊“听心像”捧上堂前。那是一尊残破古像,由鬼巫泥骨塑成,狰狞扭曲,裂嘴张开,像要将人心咬住。
“此物,名‘言鬼听心’。”白衍初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仿佛每一字都带着心魄的重量,“昔年鬼巫造像,用以拷魂,凡有所欺瞒者,魂息即乱,鬼像嘶鸣。”
堂中诸人不由得齐齐屏息。
“当然——”他缓缓笑了,嗓音低柔,却像寒水润刃,“这东西早年残破,可能……不太准。”
众人心下一紧,却见他微微一摆袖,语气仍旧漫不经心:
“不过诸位既无事,便配合我随口一问,各自答了,也好让慎隐大人安心。”
第一人上前,是雪堂的一名探子。白衍初漫不经心地问:“昨夜何时归院?”
“亥时三刻。”
“咯——”听心像寂然无声。
第二人,是个来自山头的小弟子。他问:“你,可有见过卷阁中那位……邵恺?”
“未曾。”
“咯咯——”听心像忽地低鸣一声,似哑犬嘶吼,叫人心头一震。
那弟子脸色陡变,哆哆嗦嗦地补了一句:“不、不是……我只是……路过。”
白衍初低头在本子上划了个笔记,神色温和,未再追问。可他静坐不言的那几息,却比任何酷刑更令人窒息。
一个接一个地问下去,有人语带迟疑,有人强作镇定。
那听心像咯哑咯哑地响着,真假莫辨,却已将众人逼入心惊胆寒的边缘。
直到庄亥被叫到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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