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12月30日,冬二九。这个季节的宁山,是冬的深意在天地间铺展。街道旁的树木早已褪去浓荫,干瘪的残叶,在寒风中轻轻晃动,微风一吹便沙沙作响。
宁山星浩传媒28楼的宴会厅里,年度盛会正热闹上演。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觥筹交错间满是笑语,唯有刘兴锐的笑容里藏着旁人看不懂的畅快——赵羽飞沦为通缉犯的消息,比任何美酒都更让他舒心。他曾笃定要亲手了结赵羽飞,却没料到对方会先一步自毁前程,彻底把自己给作死了。
刘兴锐始终想不明白程蝶衣为什么会对赵羽飞这个贪财好色的蝼蚁死心塌地,可每当蝶衣的身影撞进脑海,他舒展的眉头就会情不自禁的骤然拧紧,那是他这辈子求而不得的遗憾,更是碰一下就会剧痛无比的伤疤,连此刻的喜悦都无法将其掩盖。
自知晓女娲石的秘密、接受基因链改造那天起,刘兴锐的身体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感远超常人,自愈能力更是突破生理极限。但他清楚,改造后的基因链终究是“仿制品”,离传说中的完美基因相去甚远,而填补这份缺憾、解开所有秘密的关键,全在女娲地宫——爷爷曾在他耳边说过:“那里面藏着长生不老的密钥,藏着宇宙与人类起源的终极答案,更藏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对刘兴锐而言,世间一切都成了女娲地宫的陪衬。刘景尧和刘景轩这几年一直苦苦搜寻地宫线索,轩叔甚至为此把命都搭进去了,刘家虽未拿到真正的“入场券”,但刘景尧早已在地宫内安插了眼线。最新传来的消息让他们愈发急切:除了已现世的女娲泪石,地宫还流出过三颗补天原石,那才是能撬动秘密的核心。此刻,宴会厅的喧闹仍在继续,刘兴锐端着酒杯的手指却微微收紧,目光透过落地窗望向阴郁的天空——寻找补天原石的棋局他们刘家绝对不能置身事外。
:“兴锐,发什么呆呢?魂儿都快飘走了!”
刘兴锐闻声回头,只见堂兄刘兴启正搂着个穿香槟色礼裙的模特,左手端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那模特的腰被他搂得极紧,裙摆下露出的小腿绷得笔直,显然有些拘谨,却还得陪着笑。
他扯了扯嘴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酒杯壁上的水珠:“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点以前的事。”
“以前的事?”刘兴启凑过来,酒杯“叮”地撞了下他的杯子,酒液晃出细小的涟漪,“还能是哪件?无非是赵羽飞那小子——他现在可是天竺和咱们这儿两头通缉的要犯,插翅也难飞了!还有程蝶衣,当初有眼无珠不选你,如今不也落得个自食恶果的下场?”
说着,他又紧了紧搂在模特腰间的手,指腹甚至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轻轻蹭了下,转头冲模特笑:“冰冰,听见没?我这堂弟可是宁山星浩传媒的大老板,眼光刁得很。今晚你给安排个顶尖的,别怠慢了兴锐总。”
被称作冰冰的女子立刻笑起来,声音甜得像裹了蜜,银铃似的:“兴锐总这样的人物,我哪敢马虎呀。”她主动举着酒杯凑过来,眼波流转,“对了兴锐总,您听说没?那几颗天外陨石还有俩月就要撞地星了,这日子过一天少一天,您这样的人可得抓紧时间及时行乐才是。”
刘兴锐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笑,手臂微抬与她碰了碰杯,杯沿轻轻磕在她的杯身上:“说得是,今晚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怀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震得胸口发闷。他低头瞥了眼来电显示——屏幕上只有一个陌生的数字代号,瞳孔却骤然一缩。那是他埋在蝶羽守正阁的眼线,非万不得已绝不会联系。
“失陪一下。”他放下酒杯,语气瞬间冷了几分,不等旁人反应,便转身朝着宴会厅角落的僻静处走。冰冰察言观色,悄悄从刘兴启怀里挣出来,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确认周围没人注意,他才按下接听键,声音压得极低:“说。”
“刘总,现在说话安全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安全,直接讲。”
“可靠消息,赵羽飞和沐夏前段时间往宁西竹海的溯溪泉跑了不下三趟。有人看见他们在泉底下找东西,据说找到了李翰军藏的那颗女娲原石!”线人的声音顿了顿,带着几分急促,“今天下午沐夏偷偷带了一队人,还拉了辆吊车去溯溪泉,现在正从水底打捞呢,晚上大概率要运回蝶羽守正阁!”
刘兴锐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连呼吸都漏了半拍:“消息确定?”
“绝对确定!沐夏现在还在那儿盯着呢!”
“知道了。”他简洁地应了句,挂断电话便转身往宴会厅门口走,脚步急促得带起一阵风。
“哎!兴锐,你去哪儿?”刘兴启突然从后面追上来,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脸上的玩世不恭少了些,多了几分认真,“什么事这么急?火急火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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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急事,得去找尧叔。”刘兴锐绕开他,语气有些不耐烦。
刘兴启却不依不饶,又拦在了他面前,声音压得低了些:“兴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这一年多你和尧叔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我爹早就跟我说了,咱们刘家握着个天大的秘密。我也不是废物,你就给我个机会,让我在尧叔面前露个脸行不行?我保证,绝对不拖你后腿!”
刘兴锐皱紧眉头,盯着他看了几秒——刘兴启眼底满是急切,还有几分不甘。他沉默了片刻,终究是叹了口气:“尧叔的心思,我也摸不准。”
“就一次机会!”刘兴启往前凑了凑,语气近乎恳求。
刘兴锐看着他,又看了眼腕表上不断跳动的时间,终究是点了头:“走,快点。”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穿过喧闹的宴会厅,留下满场的歌舞升平,朝着门外走去。
宁山古韵文玩有限公司的顶层办公室里,檀香混着旧木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刘景尧端坐在宽大的黑檀木老板椅上,指腹反复摩挲着手里一串深褐色念珠,每一颗珠子都被盘得油光锃亮,可他紧锁的眉头却没半分舒展,眼底藏着化不开的凝重。
刘兴锐站在办公桌前,皮鞋尖几乎要抵住桌腿,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他声音里裹着几分急切,眼底却亮得惊人,像藏了团跃动的火:“尧叔,线人那边传来的消息绝对可靠!要是等沐夏把原石运回蝶羽守正阁,再想动手就难了!”
刘景尧指尖一顿,念珠“咔嗒”轻响,抬眼看向他时,目光锐利得像能戳穿人心:“朱润杰是什么人?一只藏在暗处的老狐狸,女娲原石这种命根子级别的东西,怎么会轻易漏到你的线人耳朵里?”
“尧叔,我记着您和轩叔的叮嘱!”刘兴锐往前凑了半步,语气更急了些,“我那线人是一年前安进去的,现在就混在蝶羽守正阁里,他藏的极深,不可能被发现!”
刘景尧没再追问,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电话接通后,他只低声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重新闭上眼拨弄念珠。
刘兴锐不敢再催,刘兴启更是站在他身后,腰杆挺得笔直,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办公室里只剩下念珠的轻响,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
足足一个小时后,桌上的电话终于响了。刘景尧接起,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眉头渐渐松了些。挂了电话,他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声音里多了几分确定:“消息能信一半。沐夏确实带了十几个人,还拉了辆重型吊车在溯溪泉捞东西,捞了快一下午了。”
他顿了顿,指尖在窗玻璃上轻轻点了点:“早知道宁西竹海的李翰军手里藏着颗补天原石,只是没人知道具体在哪。没想到这老头把东西埋在了溯溪泉底下,倒会选地方。”
刘兴锐立刻站直了身子,眼里的光更盛:“尧叔,那还等什么?再不动手,他们捞完就该运走了!现在这世界都快保不住了,咱们刘家总不能坐着等死!”
刘景尧转过身,眉头又拧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迟疑:“可我总觉得不对劲。朱润杰一向谨慎,这么大的动静,不像是他的风格,倒像是……故意露给我们看的。”
“尧叔,您就是想太多了!”刘兴锐往前一步,语气斩钉截铁,“要不您弄十几个雇佣兵给我,我带队去探探虚实!您忘了,我去年接受过基因改造,现在的身手比以前强了十倍不止,就算真有埋伏,我也能全身而退!”
刘景尧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终究是叹了口气,点了头:“也好,只能冒险试一试。记住,一旦发现苗头不对,立刻撤,别恋战!”
刘兴锐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些,脸上露出笑容:“您放心!”
“尧叔!”一直没敢说话的刘兴启突然往前站了半步,腰杆挺得更直了,“我跟兴锐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
刘景尧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淡,语气更是不留情面:“胡闹。你这两年除了泡酒吧、搂模特、睡明星,干过一件正经事吗?去了只会添乱,能做什么?”
“尧叔!”刘兴启急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声音都拔高了些,“我对家族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就是缺个机会证明自己!您就信我一次,我保证不拖后腿,还能帮着盯梢、递消息!”
刘景尧皱着眉,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你把自己管好,别给我惹麻烦,就是对家族最大的贡献了。行了,出去吧,让兴锐准备一下,尽快出发。”
刘兴启还想再说,可看着刘景尧冷下来的脸色,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垂着头,一脸不甘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关门时的声响都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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