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酒店安保经理制服、神色有些紧张的胖子快步迎上来:“龙队长!王局打过招呼!
这边请!鸿鹄厅临时拍卖十五分钟后就开!”
龙玥点头,快步跟上。
周天眼睛滴溜溜乱转,发现这后厨通道真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啊!各种食材堆叠,空气混合着油烟香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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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易察觉的土腥味?
跟那C-108仓库有点点像?他下意识抽了抽鼻子。
安保经理将他们引入电梯,直接按了顶层。
“鸿鹄厅在顶层露台临时搭建。”
电梯上行。
龙玥闭目养神(积蓄怒火?)。
周天百无聊赖,目光扫过电梯里贴着的酒店宣传海报——【西湖名肴·秘制酱板鸭】。
海报上一只油光锃亮、被斩成块的鸭子,配着浓郁诱人的酱汁……
周天默默地……离龙玥又远了一寸。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电梯门开。
顶楼露天平台改造的“鸿鹄厅”展现在眼前。
巨大的透明玻璃穹顶下,灯光辉煌,布置奢华。
中央是拍卖台和巨大的电子屏幕,四周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舒适的座椅和茶几,已经坐了八九成人,低声交谈着。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雪茄和金钱的味道。
拍卖台后方拉着厚厚的帷幔,显然压轴拍品就在后面。
龙玥带着周天,在安保经理引领下,低调地坐在了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
这里视野极佳,又能观察全场。
周天屁股刚落座(隔开龙玥一个座位),就忍不住偷偷从破口袋里掏出那个宝贝对讲机,按了按录音回放键,试图再抠点细节。
“……滋……甩了追踪器!!
西湖大饭店后院!‘鸿鹄厅’!……半小时后开槌!……白老和姓陈的都在……”
突然!周天耳朵极其敏锐地捕捉到回放里一个极其细微、之前被忽略的摩擦背景音——像是……狗爪子刨地的“沙沙”声?!很轻很急促!
几乎同时!一个穿着灰色保洁服、推着保洁车(车上盖着白布)、帽檐压得很低的小个子身影,从他们身边快速经过,目标似乎也是拍卖厅角落!
他推车时,车身似乎发出一点极其轻微的“咔哒”异响,像什么东西松动。
“白老……那边……”前面座位两个富婆的窃窃私语飘来,“……听说这次压轴的‘金凤衔丹’……有点争议?真品还是……”
“……陈家那个老狐狸也来了……不好说……”
白老?陈家(陈皮?)?玉佩争议?周天感觉大脑飞快运转!玉佩失窃消息看来还没完全传开?
这里的人还不知道压轴品可能被掉包或失窃?那个保安经理似乎也不知情?
就在这时!
“嗡——!”
拍卖厅入口处的安检门轻微震动了一下。
一个穿着青色唐装、身材高大、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拄着一根龙头紫檀木拐杖的老者(白老?),在一个气质冷肃、戴金丝眼镜中年男子的陪同下,龙行虎步般踏入!
瞬间吸引了全场大半目光!老者眼神锐利如电,扫过全场,自带威压!
周天感觉被那目光扫过时,手臂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紧随其后!
“让让!借过!”
一个穿着藏蓝色洗得发白旧工装裤、提着个脏兮兮帆布工具箱(像电工包)、满脸风霜皱纹但眼神异常精明的干瘦老头(老陈皮?),如同泥鳅般,灵巧地从安检门旁边一道不起眼的小服务通道溜了进来!
他动作快得惊人,根本没走安检门!
负责安检的保安竟然只是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茫然,似乎……没看见?!
老陈皮像只轻巧的老猫,几个滑步就混到了拍卖厅后排人群的边缘阴影处,蹲了下来,打开他那破工具箱捣鼓着,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皮剪?!
像个纯粹来看热闹的维修工。
周天看得心头一凛!这两位“巨头”都来了!
拍卖台上,穿着笔挺燕尾服的拍卖师已经就位,调试着话筒。“咳咳……尊敬的各位来宾,今晚压轴珍品……”
拍卖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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