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招招锋利,既然如此,江青也不再客气。他一剑挑开两人刺过来的武器,给了他们一人一脚。这一脚可不轻,两人顿时躺在地下哀嚎,站都站不起来。医师神色剧变,他很快就换了脸色,露出满面笑容。“哎哟,你看这,怎么闹得这么难看。这位公子,我方才想了一下,你的病我没有治好,就不好意思收诊金了。”要不是这小白脸说自己失去了记忆,又受了重伤,想要问问有什么办法能够回忆起来,医师才不会动了歪念头。难得碰上这么好宰的肥羊,不宰一次简直对不起自己。结果这下好了,肥羊没宰到,先把自己人给宰得半死。医师肠子都悔青了,还要挂着笑容谄媚道:“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这位公子就谅我目光短浅,放我这一马吧。”“放你一马?”江青冷笑:“放你一百马都不行!”他刷的一声抬起长剑,直指医师的脖子:“说,我这病到底该怎么办。”云姒:“……”他是不是执着到有些傻了,都这种地步了还要问诊,也不怕这人是个庸医,随口胡编乱造一个。脖子上差点被开个花刀,医师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双手合十拜了几拜:“这位公子,其实我只会配药,不会看病,你不如出去找别人问问。”“不是大夫还敢开医馆,简直是谋财害命!”江青怒气直上心头,他从储物袋里掏出绳子,把这医师捆起来,顺道把躺地上哀嚎的两个打手也给拉起来捆上。三人串成一串,江青踹开大门,牵着这几人就要送往官府。乌衡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看戏:“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在街上开黑店,就不是怕官的人,又何必送往官府。”“那你说怎么办?”乌衡下巴朝护城河那边抬了抬:“沉河里吧,还不用收尸。”此话一出,三人顿时抖如塞糠,没想到这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男人还要狠些。江青沉思,仿佛在想这个建议可不可行。医师顿觉小命不保。还以为这小白脸是个善良的,原来也不是善茬。他扯开嗓子大喊:“你们怎么能草菅人命,我可是城主的人,你们不能随意处置我!”“我管你是谁家的人,既然做了恶事,那就得受惩罚!”江青一勒绳子,将几人捆作一团,往河边一踢。巨大的一团飞了出去,重重落下,激起一片灰尘,吓了路人一跳。等看清楚飞出去的人是谁,城里的居民只恨不得拍手叫好。这刘麻子作恶多年,今天可算碰到个硬茬了。刘麻子落在河边,身上压着两个死重的人,给他压得吐了两口血。他半个脑袋悬在岸边,河流波涛汹涌,水珠飞溅到他满是麻子的脸上。前有汹涌的河流,后有豺狼虎豹逼近,刘麻子抬起颤抖的手指,翻动几下,给人传信。乌衡瞥一眼江青,轻飘飘来了一句:“准度这么差,这点距离还踢歪。”江青哼了一声,转动脚腕,上去就要给他们再来一脚。脚就要碰上这三人,一阵狂风倏地袭来,将江青吹退了两步。“这位公子,我家下人是怎么惹到你了,为何下如此死手啊。”一道阴柔的男音传来,云姒看去,是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他仔细打扮过,还涂了口脂,嘴唇格外鲜红。这人笑起来嘴巴又细又长,嘴角很尖,像被剪刀剪了两下。他的模样有些怪异,不过云姒也见怪不怪了,毕竟她连口裂至耳根的阿蒙都看过了,还怕嘴巴大的么。江青手落在剑柄上,“你是何人?”男人笑容更盛:“这位公子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替我的手下道歉的。”江青冷笑:“哼,看来你就是这黑店真正的老板。一个黑心肝的人,也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坏人?”男人却道:“这位公子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平日又不来这里,更不知道刘麻子做了些什么事。他做的事与我何干,怎么能说我黑心肝呢。”“这刘麻子是你手下,他做的事如何能与你脱得了干系?”江青嗤笑一声:“要打就直接打,懒得跟你废话!”男人摇摇头,叹气道:“刘麻子把刚才的事都传音告诉我了,我本想告诉公子一些治疗之法来赔罪,谁知公子竟如此偏激。”听到“治疗之法”几个字,江青暂且停下要开打的架势,道:“什么治疗之法,说来听听。”在江青警惕的目光中,男人上前几步,嗓音轻柔:“公子难道没听说过神骸丹这个东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捏在指尖晃了晃,边走边道:“这就是神骸丹,可治疗不少顽疾,说不定就能治疗失忆之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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