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擅用剑,看不得这种事:“这怎么行,就算不用剑了,它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也不能给别人啊。”江青摸摸自己腰间的承影,心道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把承影交给别人的。李怀玉心中苦涩,“不瞒各位说,当初受伤,其实不止修为倒退,我的手也伤了,此刻剑术还不如小儿。”江青惊愕:“怎么会……”他忽然想起方才用膳时,李怀玉碗里的菜都是他兄长夹的,自己从不夹菜。而且李怀玉吃饭时动作很慢,拿着筷子的手偶尔还会莫名停顿一下。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异样,江青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云姒为什么塞糖给他吃让他闭嘴了,原来是他戳了人家心窝子。这实在是无礼,江青简直无地自容。他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良久之后才干巴巴道:“真是天妒英才……二公子别伤心,再找人医治一下,以后或许还能用剑。不管怎样,也不能把自己的配剑送人啊。剑如果有意识,它肯定会伤心的。”李怀玉想勉强自己笑一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我一百多年前就受伤了,在哑声谷的秘境里。”“我身体里的伤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手好不了,也总是记不起以前的事。一百多年了,我试过很多次,久到我都有点烦了。”李怀玉笑得很难看,“我再也不想用剑了,每看一次便觉得烦恼。请各位拿走它吧,就当是我给各位一同去哑声谷的报酬。”熟人场内沉默良久,身边的两人一个话少一个嘴笨,云姒只得道:“二公子若是不想看见这把剑,不如交给你兄长。我们萍水相逢,如何能要你的宝剑。”李怀玉摇头,“我和哥哥的剑是一对,哥哥已经有了配剑,再拿一把也是无用。”他归剑入鞘,将东西递向云姒:“我瞧云姑娘最需要东西护身,往生就交给云姑娘吧。”云姒抵住他递过来的剑,温声道:“既然过两天要去秘境,怀玉公子还是先自己拿着吧。若是真遇上了危险,公子还能用剑抵挡两招。等从秘境里出来,公子再决定这把剑的去留也不迟。”李怀玉的手顿了一下,垂眸:“云姑娘说得有理。”也是,他现在这么弱,又有什么脸面要云姑娘拿去护身。他自己拿着护身,不拖累别人就不错了。免得他又要坚持送剑,云姒连忙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公子好生歇息吧。”天色还早,回客房的路上,许久没开口的乌衡突然出声:“我想出去走走,阿姒和我一起。”他难得开口提一次要求,云姒颔首:“好。”江青也想跟着,却收获了乌衡冷冰冰的一瞥。他重重哼了一声,瞪乌衡一眼。走就走,要不是担心云姑娘被欺负,谁稀罕当这人的跟屁虫!江青威胁道:“你最好不要对云姑娘无礼!”瞧着江青愤怒离去的背影,云姒扶额,看向乌衡:“走吧,你想去哪?”乌衡的视线移向城墙外,“去城主府外。”云姒和乌衡出了城主府,大概是因为李怀仁吩咐过,没人拦他们。天气转阴,两人刚踏出城主府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路边的小贩看准商机,吆喝着卖伞。云姒正要过去买伞,眼前就突然多了一道阴影。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圆圆绿绿的荷叶顶在上方,替她遮住了雨。云姒弯弯眼睛:“你还留着呢。”她还以为他已经扔了“嗯。”乌衡脑袋上顶着荷叶,目视前方:“前边有茶楼,去那里吧。”难得见人在街上拿荷叶当伞,路上来来往往避雨的行人眼神诧异,频频看向两人。云姒目不斜视,等进了茶楼,荷叶才从脑袋上消失。她浑身干爽,侧头一看,才发现乌衡的半边肩膀被淋湿,湿痕在暗青色的衣袍上格外明显。察觉到她的视线,乌衡伸手拂过肩膀,水痕消失不见。小二迎上来,道:“真是不巧,方才下雨来了好多客人,本店已经没有空桌了,不知道两位介不介意和人拼桌?”云姒还没来得及应声,楼上就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炸响,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她抬头一看,木屑飘飘洒洒落下来,像下雪一样。荷叶又凭空出现在头顶,挡住了飘洒的木屑。“谁呀!木屑落我碗里了!”楼下的客人吃了一嘴灰,呸呸两声,拿起剑就上楼找人理论。不少人上楼看戏,云姒和乌衡对视一眼,也跟着上了楼。二楼的栏杆旁坐着三个人,中间不见桌子的身影,只留下一地桌子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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