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峰低下头:“臣不敢。”嗖——陆明慎顺手拿起一根银筷,朝陆明峰掷去。银筷顺着陆明峰的头皮擦过,深深刺入他身后的柱子中。陆明峰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眼神呆滞,很显然是吓破了胆。“朕看你方才倒是敢的很。”陆明慎的声音幽幽从前方飘来。陆明慎抱着盈盈,往下走了几步,神情严肃。“二哥,还想说什么?”陆明峰反应过来,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没有,什么都没有。”此时,陆明峰心里悔恨万分。他不过是一个沉溺于美色的酒囊饭袋,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方才也不过是一时冲动,忘了他这四弟是何等可怕。陆明慎环视四周,高声道:“谁还有意见,今天一并说了。”一片寂静,无人应答。陆明慎冷笑一声:“你们不说,那朕来说。”“嘉宁公主可以助先帝夺取天下,这就说明,人的能力并非由性别所决定。”“更何况,先帝生前曾自愿将帝位还给大长公主,嘉宁公主已葬入帝陵,封号周定帝。所以,尔等也莫要以祖宗之法来约束。”“永泰公主,是朕与皇后的嫡长女,由她继位,再名正言顺不过。”陆明峰抬眼看着陆明慎。心里有很多话想说,比如:他儿子多,如果四弟不想生,他可以送一个给他。但是他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陆明峰不想自讨没趣,更不想激怒陆明慎,他好日子还没有过到头。他又想起母妃的教导,做个没心没肺的酒囊饭袋,不要多管闲事。他咬了咬牙,小声道:“陛下英明——”陆明峰话音未落,身后的呼声一声盖过一声。“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如今皇帝正直壮年,手握兵权,他们自会忠心于眼前这位年轻神武的帝王。至于以后的事,那就留给以后再说。等到了那个时候。到底是嫡长公主或皇室旁支子嗣更胜一筹,谁也说不准。且行且看。襁褓之中的永泰公主尚不知,她肩上扛着的是整个大周,她父皇母后对她的期待又是何等殷切。-百日宴结束后。沈秋晚把睡着的盈盈,从陆明慎怀里小心翼翼抱过来,转身把孩子放到摇床里,然后拉着陆明慎走了出去。她瞪陆明慎一眼:“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陆明慎低下头,小声道:“我以为你能猜到。”毕竟大长公主都是帝王了。按照常理来说,沈秋晚是这位周定帝的唯一子嗣,理应由她继位。如今她当皇后,他为皇帝,陆明慎觉得已经很委屈沈秋晚了。沈秋晚嗤笑一声:“我能猜到什么?你这样做,考虑过盈盈没?”当皇帝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她自小见舅舅操心于党派之争、文武之争,还要心系天下苍生……陆明慎声音更小了:“可权力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我只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你,给我们的女儿。”闻言,沈秋晚一愣,神情有些恍惚。权力,当真是个好东西。因为权力,舅舅可以随意决定沈家人的生死,因为没有权力,上辈子她的生死被人随意决定……多少年来,无数人为此趋之若鹜、醉生梦死。她开始有点理解陆明慎了。陆明慎见她沉默,解释起来:“咱们在,自是能护住盈盈,可我们总会老、会死,到了那一天,我希望有些路盈盈可以一个人走,有些事盈盈可以一个人扛。”从冷宫走到龙椅。这一路来的艰辛,陆明慎再明白不过。陆明慎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他无比清楚,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些东西只要他不去争取,就永远也轮不到他。所以,如果当年登上帝位的是长公主而非父皇,那死的就不会是长公主和驸马。陆明慎只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不要经历这一切。陆明慎张张嘴:“如果你愿意,这个帝位也可以你来——”沈秋晚毫不犹豫打断他:“不要,不要。”她不想操心。她不想学什么权衡之术。她只想游遍大江南北,潇洒自在。-转眼间,已过十年。当年襁褓中的小小女婴,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马场中,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正策马奔腾。在马场上跑了好几圈,陆玄珍一个翻身跃下马。沈秋晚上前几步,用帕子轻轻擦去她额间的汗珠。“盈盈真厉害。”她发自内心夸赞,笑得眉眼弯弯。陆玄珍紧紧盯着沈秋晚的脸:“母后,秋月姨姨说,外祖母当年也是这般,外祖母到底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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