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传来亡灵的低语,他们在哀嚎、在求救,空气中那股阴冷的气息将他整个包围起来,走廊的尽头,隐隐有无数双手想要将他拖走。毕竟能看见他们,就能碰到他们,自然也能来救他们。他们就如同溺水的人般,在发现有人下水后,便拼命想要抓住他,拖住他,他们想让那人救他,但却忽略了那个人是否有能力。若是没有能力的人来这,最终的结局,便是两人一起,沉入水底,谁也无法解脱。旁边的祁观鱼好像也感知到了什么,眉头微皱,不适地后退了几步。而鹿语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不过眼中的艳红仍然没有消褪。她看了眼还站在原地没有动的两人,又将视线投向了黑暗的走廊深处,眼睛转了转:“那边有东西?”祁观鱼皱眉看向那边:“确实……我能感觉到,但看不见。不过你可以问问你的同伴,或许他会比我更清楚。”感受到鹿语的视线,安鹤之顿了顿,开口:“是有一些。”但很快,他就露出了笑容:“不过问题不大,我一个人就能解决。”鹿语眼神狐疑:“真的?”安鹤之点头:“当然。”只见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抬脚就朝着那边走去。安鹤之一惊,连忙上前几步就拉住了她。鹿语回头看他,艳红的眼眸里还带着点笑意:“怎么?你不是说你一个人就能解决吗?那多带我一个不也是很简单的事吗?”安鹤之一噎。其实他本意是想自己过去,让鹿语和另一个人留在这里等他的。“嗯?你怎么不说话?”带着调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安鹤之看了看少女灿烂的笑脸,纠结了一会,才重重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一定要跟紧我。”鹿语笑了笑:“当然当然!”说完,她又看向了那边一动不动的祁观鱼,挑眉:“你怎么不过来?”祁观鱼看了她一眼,心知自己还是必须要去,于是只好抬脚跟上。安鹤之走在最前面,无数双漆黑的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死死抓住了他的脚、手等,但他面色不变,好像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轻轻松松就将这些手扯断,步调不变地朝着前方走去。同时他还暗暗将想要伸向鹿语和祁观鱼的手给打散,让两人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跟在后面的祁观鱼也是有点惊奇。毕竟在副本里,这么烂好心的人可不多见了啊。鹿语好像也注意到了安鹤之的所作所为,挑了挑眉,但也没多说什么。就这样,三人来到了走廊尽头。走廊尽头是一扇被上锁的铁门,见此,祁观鱼自觉上前,轻松将铁索打开,推开了铁门。比视觉更先起反应的是嗅觉。一股刺鼻的鱼腥味猛地窜入了三人的鼻腔,不仅如此,鱼腥味中还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止不住干呕。“呕……好难闻啊!”鹿语猛然色变,直接后退了好几步!一旁的祁观鱼也脸色难看,后退了一步。唯一没什么大反应的就是安鹤之了。他皱眉朝着门内看了看,然后就走了进去。后面的鹿语见状,还是忍着恶心就跟了上去,但还没走到门前,那扇铁门就“吱呀”一声,随后猛地关上!鹿语神色一变,立刻跑到门前。但不论她怎么推,这扇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她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片刻,她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然后看向了旁边的祁观鱼。祁观鱼在看到少女猩红的眼眸时,内心猛地颤了一下。面前的人,好像更不正常了。“你有炸药吗?”“什么?”鹿语面色不变,又重复了一遍:“你有炸药吗?”祁观鱼面露思索:“你要把门炸开?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鹿语摇摇头,笑容愈发灿烂:“不是啊。”“我要把整艘游轮炸掉。”祁观鱼顿住,然后缓缓看向了面前的少女。少女的红眸闪烁,眼底的猩红时不时浮上又消褪。“他敢算计我,那我就把整个棋盘给掀了!”……安鹤之刚走进去没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铁门轰然关闭。在铁门关闭后,他竟然还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就说明幕后黑手这回是冲着他来的,鹿语他们就暂时不会受到伤害。而且……或许不进来对他们也好。房间内的景象渐渐展现在安鹤之眼前。地面上鲜血连成一条溪流,从他的脚底流过,周边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有正常人的,也有变异鱼人的。而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在他满是鲜血的手中,握着一颗蔚蓝色的宝石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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