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被按在电疗椅上,电极贴片贴上后脑,脑部神经接入全息影像,困于那些叫人错乱迷失的幻觉里,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直至他求饶惩罚才会结束。那样的滋味在尝试过一次后,他再不想经历第二回。于是他变得愈消沉,任由那个男人摆布,或者如那个男人所愿,听话。只要听话,至少能让自己勉强好过一些。“你的身体各项数据和指标都已经达标。”那天在如常抽完血之后,男人没有将他送回房间,忽然说:“可以开始了。”手术台上的谢择星身体微僵,似乎不明白他说的“开始”是什么意思。傅凛川垂眼,看向面色苍白短短一周便消瘦了不少的谢择星,手指轻擦过他汗湿的鬓发。谢择星好像越来越怕他了,虽然现在的谢择星并不知道他是他。一开始,他其实不想这样。一个alpha爱上另一个alpha仿佛是刻在他基因里的魔咒,从来就是注定的。父亲留下的那本笔记他从遇见谢择星第一天起就翻过无数遍,心里那头魔鬼被他关了十数年,他一直在克制忍耐,甚至说服了自己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看着这个人一辈子也可以。但是谢择星带着那个oga来见他,说打算结婚,并且笑着送上请柬邀请他做伴郎。那天是谢择星生日,那个oga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块腕表,他看着谢择星开心收下,他自己精心挑选的同样是腕表的生日礼物藏在车中扶手箱内,最终没有送出去。他那些辗转反侧、求而不得的煎熬谢择星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谢择星把他当死党当哥们,他却想要将这个人独占。如果不行,那就用尽手段。微凉的碘伏擦拭后颈的腺体消毒,谢择星侧头想避开,脑袋被固定在头部支架中,反将腺体完全暴露给了对方。“你要做什么?”本能察觉到的危险让他分外不安。傅凛川不解释,只是问他:“你觉得alpha和oga结合的意义是什么?”谢择星没有丝毫兴趣跟他探讨这些,不予回应。傅凛川兀自说道:“发情期的ao互相吸引被欲望操纵理智,这样的生理本能太像动物,是人类基因里最低劣最该被淘汰的东西,你不觉得吗?”ao天生一对是这个社会的主流价值观,他却不屑一顾。“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至少标记可以将两个人强行绑定,生理上分不开。”他意味不明地说着:“真叫人羡慕。”谢择星依旧不接话,傅凛川便也放弃了这个话题:“你不想听算了。”刚刚从冷藏柜里取出的注射剂瓶身还凝着寒气,透明色的液体在灯下折射出某种更润泽的光色。傅凛川轻轻拨开保险盖,针尖刺破密封橡胶发出细微的“啵”声。谢择星感知到了,无意识地吞咽喉咙,声音发颤又一次问:“你要做什么?滚开、滚……”“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傅凛川轻声安抚道,手掌压制住他颤抖的肩膀,戴着手套的指腹摩挲他青筋暴起的颈侧,“乖一点。”“不——”针尖刺入皮肤,谢择星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呜咽,药剂顺着针管推进他腺体内,尖锐的痛感随之炸开。冷汗顺着锁骨滑进手术衣领口,他猛地弓起腰背,不受控地发出惨叫:“啊——!”太痛了,腺体处像被烈火撕扯灼烧,痛感向着四周的神经迅速蔓延,引发肌肉痉挛抽搐,血色上涌不断在他眼前翻滚,视网膜被生理性的泪水灼得滚烫。他的反应太大,傅凛川不觉蹙眉,按在推塞上的指尖微顿,从来在手术台上临阵不乱可以不受任何外因影响的人却在这一刻生出了犹豫。但也只是一瞬,一整支药剂最终全部推进了谢择星的腺体里。alpha信息素疯涌而出,凛冽的木质香,带了一点温暖的尾调,像烈火烧雪的余韵,很特别也很好闻,却在这一刻失控地横冲直撞向四周扩散。这是傅凛川第一次清楚闻到谢择星信息素的味道,尽管alpha的生理本能让他略微不适,但他是个腺体科医生,做过无数次抗干扰训练,面对发情期的oga都能面不改色,alpha信息素的刺激于他而言,影响微乎其微。更何况这是谢择星的信息素,嗅到这个味道带给他的心理上的冲击和快感远大于其他。谢择星却如置身于烈火中炙烤,注射液里掺有不属于他自己的陌生alpha的信息素提取物质,强制注入他腺体内与他自身的信息素互相排斥倾轧,无异一场酷刑。惨叫卡在喉间逐渐化成气音,短短十几秒,于谢择星而言漫长得如同一整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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