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星微怔,他很少这样近距离地直视傅凛川的眼睛。傅凛川眼瞳的颜色其实很深也很冷,一瞬不瞬地盯着人时,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哪怕同为alpha,哪怕跟他做了这么多年好友,谢择星也并不习惯他这样的眼神。尤其是,在经受过那些非人折磨后,他现在确实有些草木皆兵。但也只是短暂片刻,傅凛川的神情又变成了那种一如既往的温和。谢择星恍惚间便以为刚才那一瞬是自己的错觉,在傅凛川目光注视下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傅凛川回去办公室,汪晟刚巧也在,问他:“你朋友怎么样了?没事吧?”“腺体有损伤,”傅凛川没有细说,“还好。”汪晟奇怪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前天晚上突然说要我来代班,我人还没到你就跑了,你……”“家里临时有事,”傅凛川道,“赶着回了趟老家。”汪晟有点无语:“那你昨天下午又回来销假了。”“我朋友出了事,我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傅凛川淡声说完,坐下开电脑开始写谢择星的入院记录。汪晟回想起昨天下午救护车把人送来时傅凛川那个紧张的样,也没话说了。“这你的书吧?”他随手将前夜傅凛川匆匆离开时落在值班室的一本书扔过来,“你怎么看这么深奥的东西?”傅凛川瞥了眼,将书收进抽屉里,没解释。汪晟还想再问,外头有人急着找他,他赶紧止住话匣离开了办公室。入院记录写完,傅凛川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诊,起身前顿了下,重新拉开抽屉,取出了刚汪晟扔回来的书。是那本谢择星之前听过一段时间的哲学书,后来有一次他路过书店偶然看到,顺手买了,值班的时候偶尔会翻一翻。前夜他走得太匆忙,只拿了相机,把书忘在了值班室里。乘电梯下楼,走出去时手中的书被他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中午徐寂跟张鸣以及另一位警察又来了医院,想给谢择星做笔录。傅凛川在病房里陪谢择星吃午饭,徐寂过来前先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劝说谢择星配合接受警方的询问。傅凛川抬眸看谢择星一眼,谢择星吃得很慢,依旧精神不济。察觉到他的视线,谢择星微微侧过头。傅凛川说:“一会儿有警察来,想给你做笔录,你要是愿意我让他们进来,不愿意就算了改天再说。”谢择星愣了愣,那段极度痛苦的回忆他其实一点都不愿意再想起,但他也实在不想表现得太软弱,犹豫再三,终是道:“你让他们进来吧。”傅凛川道:“不想回答的可以不说,不用勉强自己。”二十分钟后,徐寂他们进门。徐寂买了个果篮,笑着跟谢择星打招呼。谢择星有些紧张,他的创伤应激反应严重,除了当时迷迷糊糊间感知到的来救自己的傅凛川,对谁都很戒备,也包括徐寂。傅凛川看他无意识地一直在抓身下床单,小声劝哄他:“放松点,你打电话给我之后帮你报警的人是徐寂,昨天他也跟着跑了一整天。”谢择星在他的提醒下做深呼吸,渐渐松缓下紧绷的神经。徐寂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有些难受,回头叮嘱张鸣:“你们问他的时候悠着点,别逼得太紧。”张鸣原本想提出单独给谢择星做笔录,但见他这种精神状况也只能作罢,先随意跟他聊了几句,再逐渐进入正题,问起他失踪那夜发生的事情。谢择星勉强稳住声音小声说:“我跟朋友吃饭唱k,喝了很多酒……后来上了一辆出租车,断片了,醒来以后……我被蒙着眼睛绑住手脚捆在手术台上……”只说了这几句他便有些说不下去,神情纠结难受,很不想继续回忆。张鸣问:“出租车有没有把你送回家记得吗?”谢择星摇头,他上车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是直接被出租车带走的还是到家以后才被人绑架了,确实全无印象。张鸣便换了个问题:“你失踪这几个月,是不是一直被关在那间地下室里?”谢择星这次轻点了点头。“绑匪把你关起来做过什么?”“……他每天给我抽血,做很多检查……想拿我的腺体做实验,”谢择星艰声道,“他控制我、惩罚我,我只能听他的……”张鸣追问:“做什么实验?他是怎么控制你的?”谢择星的身体发抖脸上渐渐浮现出惊恐,傅凛川立刻上前一步按住了他肩膀,不悦道:“张警官,这些问题没必要吧?”张鸣解释:“我只是想根据绑匪的行为推测他可能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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