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川伸手揽过他的肩膀,那种朋友哥们式的姿势,口吻随意:“别想了,交给那些警察吧。”谢择星轻“嗯”,电梯已经到一楼开门,傅凛川揽着他走出去。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虽然已经入冬,中午却出了大太阳。傅凛川带着谢择星就在住院部楼下的院子里转了转,顺口跟他提起徐寂说的去看心理医生的建议。谢择星很抗拒,见了心理医生他势必要一遍遍说起那些噩梦般的回忆,他是真的不愿意。傅凛川看出他的心思:“不想就算了,有什么想倾诉的可以跟我说,不用闷在心里,你知道我以前选修过心理学课程,在这方面也懂一些。”谢择星没话找话地道:“我以前问你为什么选修心理学,你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我原因。”傅凛川只说:“想更了解自己一点。”谢择星微微诧异。但傅凛川没有再解释。那时他不知道怎么跟谢择星相处,被困在无望的爱情里近不得远不能,还要努力压制心中的恶念,于是去修了这门课,想要更深刻地洞悉自己找一个情绪上的出口,结果当然是失败的。越是清楚了解自己的性格底色,越是知道心理学救不了他,那些方式通通对他没用,他只能熬着,日复一日地熬着,要么最终死去,要么变成魔鬼。傅凛川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病房的管床医生打来跟他确认昨天急诊那边转来的伤患的用药情况。傅凛川利落交代完,挂线后闲聊一般告诉谢择星:“昨天有个年轻alpha割伤腺体流了很多血,送来急救,本来他的腺体可以保住,他自己签字要求摘除了。”谢择星问:“为什么?”“他跟他男朋友都是alpha,”傅凛川解释,“因为信息素排斥没法进行正常的性生活,易感期甚至会因为信息素失控打起来,所以他宁愿不要腺体。”谢择星的面色微僵:“……alpha跟alpha在一起本来就是悖论。”“倒也不是,”傅凛川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和谁在一起都只是个人选择而已,人是情感动物,基因的枷锁再沉重也总有人想要从中挣脱。”谢择星有些恍惚,似乎没想到傅凛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如果是以前的他,也许会笑着跳起来抬臂勾住傅凛川的脖子,调侃他是不是也想挣脱一下。但是现在,谢择星只是下意识地想否定,却又找不出辩驳的话。傅凛川抬手,拂去他肩头掉落的一片黄叶。“我实话实说而已,没别的意思。”“可我不想,”谢择星近似赌气般地说,“为什么别人想就要强迫我?”“我说了,该死的是他,跟你无关。”傅凛川的声音低下:“你不用太在意这些。”阳光太亮,谢择星始终不能适应,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他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矫情了,却控制不住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负面情绪:“我能不在意吗?”像之前在病房那样,傅凛川抬起的手挡在了他眼前。谢择星一愣,下意识地眨动眼睛,眼睫颤动轻刷着傅凛川的掌心。“是不是很晒?”傅凛川问他。或许是脑子的反应依旧迟钝,谢择星没有拉下他的手,很慢地点了点头。傅凛川凝视他在自己手掌之下的下半张脸,像那时被眼罩遮住后一样,不同的是这张脸不再那么紧绷,也终于逐渐有了红润的血色。傅凛川撤开手,谢择星的眼睛仍在眨动着,有些茫然。傅凛川轻道:“气色好多了,脸也好看了。”谢择星渐渐适应了这过分明亮的天光,对上傅凛川凝着自己的眼睛,视线停住一瞬:“……你不要逗我了。”傅凛川听话道:“好,我不逗你,那你呢,能不能开心一点?”谢择星在他这样的目光里失语:“我……尽量。”他的精神鸦片清早,谢择星吃早餐,管床护士来给他做每日例行检查。傅凛川调整了医嘱交代给护士,又温言叮嘱了谢择星几句,看他已经能够静下心看书,放心出门去工作。傅凛川回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准备出门诊。郭伟胜也在,见到傅凛川进来斜了他一眼忽然问:“傅医生,你那朋友腺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我怎么看着他的激素水平值表现那么奇怪呢?”这人阴阳怪气的,眼神也戏谑,傅凛川没兴致应付,丢出四个字:“无可奉告。”对方“啧”了声。“跟我无可奉告,到了主任面前你不得好好解释?如果真是什么特殊病例,你藏着掖着不合规矩吧?”傅凛川没理他,出门时路过护士站,叫住了刚从谢择星那里出来的护士,问对方郭伟胜为什么会看到谢择星的检查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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