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星从前是个十分自信的人,这种自信在那三个月的噩梦里被消磨殆尽,变成了对很多事情的畏惧和不确定。但不试一试,他又实在不甘心。出家门时,谢择星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刚上地铁,傅凛川发来消息:【晚上还跑出家门?】谢择星:【你怎么知道我出家门了?】这条一发出去他立刻想起来,是自己的智能手表开了实时定位,傅凛川的手机app上点开就能看到。被人这样监视行踪应该很不适,但对象是傅凛川,于现在的谢择星而言能感受到安全感,所以他并不排斥。傅凛川已经猜到他的目的地:【你来医院了?】谢择星正想着一会儿见到傅凛川要找个什么借口,这下索性算了:【给你送夜宵。】傅凛川留在了办公室里等他。二十分钟后谢择星拎着来之前特地熬的汤出现,他披霜戴月而来,眉目间凝结了寒露,因赶路匆忙而充血泛红的脸上却生机勃勃。见到傅凛川,谢择星露出大大的笑:“喝汤,趁热,赶紧的。”傅凛川看着他,目光凝住了一瞬。从前的那个谢择星回来了。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滚烫热意在傅凛川心上不断翻涌澎湃。他很勉强才没有过多表露出来,克制地抬手,轻捋了一下谢择星的额发,将那些过长的发丝捋去脑后,露出谢择星黑亮藏笑的眼睛。“冷不冷?”傅凛川温言问,“这么晚出来,鼻尖都冻红了。”“还好,下周就升温了,现在没之前晚上那么冷。”谢择星随口说完,拖了把椅子过来大咧咧地坐下,拧开保温桶的盖子倒汤出来。“喝呗,我熬了两个小时的胡椒红枣猪肚汤,你晚上值夜班总是熬夜,多喝点汤汤水水舒服点。”傅凛川:“两个小时?”谢择星点头:“是啊,我看着时间熬的,尝尝。”“看起来不错。”傅凛川却之不恭,分了一半的汤给谢择星,让他也喝。谢择星同样没跟他客气。他们吃着东西,安静之中一时只有碗勺碰撞的些微声响。傅凛川忽然笑起来。谢择星抬眼,有点莫名其妙:“你笑什么?”“感觉有些奇妙,”傅凛川嘴角的笑意收敛,淡淡睨了他一眼,“以前值班想吃夜宵都是叫外卖,第一次有田螺姑娘愿意花两个小时给我熬汤还专程送来,挺感动。”“傅凛川,你是不是欠揍啊?”谢择星抱怨,“谁是田螺姑娘?”傅凛川配合改口:“那就是田螺男孩。”谢择星没好气:“没有三十岁的男孩。”傅凛川再次笑了,比先前更显愉悦。最后他在谢择星嗔怨目光里止住笑,认真说:“我刚说的感动是真的,辛苦了,择星。”此时此刻傅凛川的眼神过于诚挚,谢择星只觉心尖上最柔软的那一块被戳中,名为喜悦的情绪不断堆积、漫溢,在他心口开出一朵朵绚烂斑斓的花。他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像从前那样漫不在乎地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大男人的说这些干嘛,你肉不肉麻。”傅凛川“嗯”了声,心情很好地继续喝汤。十点半,吃完夜宵,傅凛川提醒谢择星早点回去。谢择星坐着不动,他来了就没打算走,随便找了个借口:“太晚了,我一个人不敢回去。”傅凛川看了眼时间:“地铁还没停运,或者我送你回去再回来?”“那不好吧,”谢择星直接忽略前半句,“你擅离职守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得背责的,算了啊。”傅凛川顺着他的话问:“那怎么办?”“要不,”谢择星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晚上留这里陪你吧?你觉得呢?”傅凛川看着他,没有立刻做声。他的目光不沉,谢择星却有种自己被他看穿了的心虚感,正想着要再说点什么找补,傅凛川点了头:“好。”他快速收拾了办公桌,带谢择星去值班室。跟着傅凛川走进去时,谢择星人还有些懵,这么简单就达成目的了吗?傅凛川让他随便坐,拿了套新的洗漱用品给他:“去洗脸刷牙。”谢择星乖乖听话去了,十分钟后回来,傅凛川坐在桌前开着笔电继续工作,拍了拍旁边的床没有抬眼地示意他:“你睡觉。”谢择星这才注意到这间不大的值班室里除了办公桌,只有旁边的一张单人床,现在傅凛川让给了他。他的心血来潮好像又给这个人添了麻烦。“……你不睡吗?二线值班不用一整夜不合眼吧?”“你睡吧,不用管我。”傅凛川说完也去洗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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