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挂线前徐寂忽然想到什么,又说:“你刚不是问我凛川那段时间身上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我想起来有一晚我上夜班,凌晨一点多下班在单位附近的药店碰到他,他说跟同事去那边吃夜宵不舒服买点药,当时他好像买了一袋子抗过敏药,我还觉得奇怪来着,没听说他有过敏的毛病啊。我后来还想问他一直忘了,你现在跟他住一起也盯着他点吧,过敏不是闹着玩的……”谢择星一愕,无意识地咽动喉咙,艰声问对方:“……你说他当时买了什么?”“抗过敏药,”徐寂道,“谁知道他什么毛病。”徐寂还在继续说着,谢择星却已彻底僵住,像猝不及防被一记重锤敲在太阳穴,耳膜上回荡的只有持续震颤的嗡鸣。电话里徐寂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血腥味争先恐后翻滚着漫上他喉口,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然后一点一点凉下,直至寒彻骨。家里分明没有开窗,不会有风灌进来,他却觉得冷,极致的冷意钻进他骨头缝隙里,全身骨骼都被冻得僵硬脆弱、不堪一击,摇摇欲坠即将支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仿佛只要稍一碰就会粉碎。餐厅。傅凛川听着他朋友兴致勃勃地聊起海市这几天发生的大新闻,神色却有些散漫。对方问他:“周崇那小子是不是跑去国外了?他帮秦氏干活这么多年,哪怕一直没进核心实验室,手上估计也不干净,以后都回不来了吧?”这人跟周崇一届的,当年在学校里和傅凛川一起组队做过实验项目,毕业以后去了京市发展,他跟谢择星不熟,所以刚也没听出电话里的声音是谢择星。“不清楚,”傅凛川没兴趣提别人的事,“你想知道可以自己联系他。”对方笑道:“我也就是好奇,信息素伪装剂这种东西周崇那小子一直没捣鼓出来,没想到这边的地下黑市竟然有得卖了,周崇这一下跑路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傅凛川淡声说:“你怎么知道国外就没有这些东西?”“倒也是,我上次听别人聊起来,欧洲那边腺体改造技术已经成熟,有了成功的临床案例,周崇最狂热的就是这个,去了那边说不定如鱼得水。”话题转移,这些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情私下聊聊倒没什么,傅凛川却愈发心不在焉,不时看手表。八点,这一顿晚餐结束。朋友自己打车回酒店,上车前冲傅凛川说:“其实吧,我一直觉得,真要论所谓天才,你比周崇那小子更名符其实得多,像你这样规规矩矩地在公立医院里做个腺体外科医生,实在有些屈才了。“不过我今天看到你的状态算是明白了,一整晚魂不守舍就想着赶紧回家陪老婆吧?行吧,脚踏实地也没什么不好,好好享受年假假期吧,回头帮我向嫂子问个好。”傅凛川随意一颔首,没将对方的调侃放在心上。他刚在餐厅特地帮谢择星打包了一份特色糖水,谢择星爱吃甜的,一定会喜欢。将人送走,他也上车,顺手给谢择星发消息:【二十分钟后回家,给你带了好吃的。】那边没回复,谢择星估计在洗澡没看到。傅凛川也没在意,随手搁下手机。车滑进夜色里,他归心似箭。黑暗里,谢择星后退一步,背抵身后墙壁勉强撑住身体。他一再深呼吸,想要强迫自己冷静,却不得要领。徐寂刚说傅凛川半夜出外买过抗过敏药物——在那场暗无天日的噩梦里,那个魔鬼曾送过他一束花,他不敢反抗被迫收下,花搁在床头柜上导致他半夜花粉过敏,当时那个人应该是没找到药物出去了很久,他在昏昏沉沉中睡去又醒来,后来才被喂了药。那时的种种细节在脑海中不断翻滚,在这一刻变得尤为清晰,他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记得这么清楚。谢择星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地发抖。他已经没办法说服自己,一个接着一个的巧合串联起来就必然不再是巧合。片刻后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傅凛川的书房,开始疯狂翻找那些抽屉、柜子、书架。他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是想找到证据证明傅凛川是,还是想证明他不是。他只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否则他现在就会被那些铺天盖地压下来的负面情绪压垮。最后他以扭曲姿势支撑着自己靠在书桌前,打开了傅凛川的电脑。登录密码试了几次很快通过,是他的生日,傅凛川将他的生日设置成了电脑登录密码。如果是之前谢择星会觉得这是傅凛川爱他,但在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恐慌,越多的细节证实傅凛川爱他,他越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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