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一忙起来就很少看手机,这会儿才回复:【好,巴黎见。】到秀场后谢择星专心投入工作中,他的镜头兢兢业业地捕捉着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即便他不喜欢拍这些,但于工作上,他向来很专业。不时有人来搭讪,谢择星的英语流利,法语也不错,且相貌英俊为人温和,在这种场合一贯很吃得开。同事开着玩笑,说他比秀场上那些明星和模特也不差,换个赛道没准能走得更远,他也只是笑笑,附和说自己要是年轻个十岁也许可以试试。没有谁看出这位开朗风趣的alpha在过去几年里,其实抑郁过很长一段时间。最严重时甚至出现过躯体化症状,他没有跟任何从前的同学朋友提起过,也包括徐寂何悄他们。他选择了自救,一边看心理医生一边四处流浪,看遍世间万物。确实很难很难,但他还是心性坚韧地一步一步走了出来。收工已经是深夜,临走时有同行来跟他交换联系方式。是个高大硬朗的白人男性alpha,眼神直白毫不掩饰对他的好感,谢择星无奈解释:“我也是alpha”“我知道,我感觉到了,”对方的目光炙热,“我不在意。”“抱歉,我不行。”谢择星没有余地地拒绝。他不愿再尝试涉足感情,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性别、什么样的人。他或许已经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甚至他也不知道当年被种进脑子里的蛊还会不会影响他,他不想害人又害己。对方遗憾问:“真的不行?”谢择星重复:“很抱歉,不行。”何悄落地巴黎的第四天,他俩终于有空约上饭,之前在不同的秀场上碰见过两回,也都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坐进餐厅里何悄拿起水杯猛灌了大半杯,痛快直呼终于解放了。艺人公关这活一点都不好干,他这几天连轴转几乎脚不沾地,没有一天睡眠时间超过了五小时。谢择星笑问他是不是明天回去:“你出来这么多天,徐寂放心你吗?”何悄漫不在乎:“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工作有什么办法,就算结婚了他也不能把我栓家里啊。”谢择星认同点头:“挺好的。”何悄和徐寂是在去年这个时候结的婚,谢择星去参加婚礼喝了喜酒,那也是自他离开海市之后这几年唯一一次回去,只待了两天连同学聚会都没参加又匆匆离开。他俩聊起彼此的近况,徐寂依旧在市局做着他的法医,去年拿到了高级职称,工作稳定体面。何悄则从广告公司跳槽去了娱乐公司,做起了艺人公关,每天忙得风生水起。至于谢择星,其实乏善可陈:“你都看到了,我在这边一间小的时尚杂志社做摄影记者,除了每个季度时装周的时候忙一点,其它时候都还好,挺清闲的。”何悄说:“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在外面跑,做自由摄影师呢。”谢择星笑起来:“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安稳下来也挺好。”“哪有,”何悄说,“择星哥你也才三十五岁嘛,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后面那句“安稳下来可以找个对象”到嘴边又咽回,他不确定过去的事情谢择星还介怀多少,轻易不想揭他的伤疤。何悄想了想,又问:“那你是打算以后都留在这边,不回国了吗?”谢择星随意说着:“也许吧,现在的工作挺好的。”“那就好……”何悄有什么话到嘴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也没有说出口。这顿饭吃完,谢择星打车送何悄回酒店,他自己租住的公寓也在附近,时间还早,索性跟何悄一起下车打算散步回去。在酒店门口,他们告别,何悄明天就要回国,下一次再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最后时何悄看着谢择星,还是没忍住说出了憋了一晚上的话:“择星哥,那谁……过两天就出来了,我跟哥肯定不会告诉他你在这边,但是你自己还是先心里有个数吧。”谢择星似乎愣了愣,睫毛很轻地在寒风中颤了一下,轻声说:“我知道了。”何悄松了口气,也不想再提这事,最后跟他说了再见。他们一个进酒店,一个转身走进了夜色里。深秋的巴黎夜晚很冷,谢择星沿着河畔往住处方向走,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前方游船的灯火散在河面上,被水波揉碎,潮湿的夜风里送来手风琴声,忽远忽近,缥缈不定。他一步步走得很慢,慢得几乎连呼吸都静止。街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在夜雾蒙蒙里晕开,他的心绪也像沉进了这样的雾里,始终迷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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