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这边基地医疗队每次出外送药,先送的都是抑制药片,尽可能多地分发出去。几乎每次新的补给一到就会全部送出,甚至不再给内部人员留,只给基地里这些alpha发注射式抑制剂,让大家进入易感期后自行打针。”谢择星听懂了,抑制药片早就发完了,新的补给还没到,药房里也没有。东部基地那些同事都跟他一样两手空空逃难过来,手里更不可能有药片,他想借也借不到。“注射式抑制剂呢?还有吗?”傅凛川带上柜门,说:“去医生办公室吧,那边有。”他们回去办公室,谢择星没有跟着进门,就在外面等。傅凛川很快拿出来两支药,递给他:“进入易感期后再注射。”谢择星接过,注射式抑制剂就是很麻烦,不能提前用,非得真正进入易感期之后才能进行注射。而易感期之前这几天的反应因人而异,有人完全没感觉,有人比如他总是很难受,燥热难耐,尤其是在被标记以后。他有些难堪,干巴巴地说了一声谢就要走,傅凛川又递过来一盒包装看着像糖片的东西,说:“这个也拿着吧,早晚吃一片,不能抑制易感期,但可以降低不适,免得晚上睡不好。”谢择星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傅凛川道:“回去吧,吃一片这个糖好好睡一觉,晚安。”谢择星的手指收紧,握住了掌心的糖片罐子,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回到房间快十二点半,艾伦已经睡沉,正在打鼾。谢择星没有开灯,在黑暗中靠坐床头轻轻拧开了手里的糖罐,倒出一片含进了嘴里,薄荷糖的味道,带了一点甜。他躺下慢慢咀嚼着嘴里的糖,舌尖上只剩下最后一丁点味道时,身体里的燥意终于渐渐平复,困意来袭,他闭上眼沉沉睡去。有了傅凛川给的糖片,易感期之前这一周总算没那么难熬,谢择星每隔一天随队外出一次,其余时间都在房中整理自己的稿件和照片,很快适应了南部基地这边的生活节奏。傅凛川还是很忙,每天脚不沾地,即使他们就住在隔壁也难得碰上,碰上了也大抵没什么好说的。倒是那位个性开朗的李医生很快跟谢择星和艾伦混熟了,每次外出都跟他们一辆车,由谢择星给他做助手,谢择星也乐得帮忙。又一次在外忙碌到快傍晚,李彦文正给一名手臂被流弹擦伤的小女孩包扎,回头见谢择星面色发红双目无神,问他:“你是不是中暑了?”谢择星反应迟缓地眨了一下眼睛,嗓音略哑:“应该不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你去旁边坐着吧,”李彦文提醒他,“喝口水,这里我一个人能搞定。”谢择星没有逞强,起身走去旁边开阔有风的地方坐下,从背包里拿出瓶矿泉水拧开,猛灌了一大口。他不是中暑,应该是要真正进入易感期了,好在马上就能收工,回去得赶紧注射抑制剂。不远处一直注意着谢择星一举一动的傅凛川看到这一幕,立刻猜到了他是什么状况,不放心地想要上前。旁边迪兰出声:“傅医生,那边还有个老人眼睛受伤了,正在流血,需要处理。”傅凛川迈出去的脚步顿住,握了一下拳头,只能转身先去处理伤员。黄昏时分,救援队结束工作,启程回基地。谢择星坐进车中后就靠着车窗玻璃闭了眼,他刚把糖罐里最后一片糖也吃了,勉强压住一点心头躁动,不想在人前失态,只能忍耐。旁人只以为他是太疲倦了,李彦文几次回头,看到他越来越红的脸色,也猜到了他可能是易感期将至,一再催促司机加快速度。车开回基地,傅凛川一下车便看到谢择星匆匆走进宿舍楼的背影,他想跟上去,却被医疗队的领队叫住。谢择星刚一进房间,立刻拉开抽屉,取出了一支抑制剂。跟进来的李彦文说:“我帮你注射吧,你坐着。”谢择星没有拒绝,虽然被别人看到自己进入易感状态很难堪,但他这会儿手抖得根本拿不住针管,只能麻烦这位李医生。药水顺着针头推入静脉,谢择星深呼吸,缓了好几分钟才睁开眼,身体里过度堆积的燥热不适终于在逐渐退潮。李彦文担忧看着他:“还好吗?”谢择星点了一下头:“谢谢。”“你今天不该出去的,”李彦文说,“还好回来得及时。”谢择星含糊道:“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其实是他原本估计明天才会真正进入易感状态,没想到提前了,才会弄得这样狼狈。“已经没事了,”李彦文站直起身,打量他的脸色,“下次多注意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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