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免失望,想要挖去脑子里那个“蛊”的念头愈强烈,愈难以实现。李彦文问他:“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你这样说我倒是好奇了,你说的神经元催化剂究竟是什么?有相关研究资料吗?”谢择星尴尬道:“我胡乱说的。”李彦文不是很信:“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不如我帮你问问我导师吧,他是我们这个学科的权威专家,你说的东西也许他知道。”……转眼一周,得益于李彦文提供的那支抑制剂,傅凛川成功熬过了这次的易感期。入夜谢择星回到宿舍楼,在房门外碰到也刚工作结束回来的傅凛川。傅凛川冲他点了一下头,先开了门准备进去,谢择星主动将人叫住:“聊几句吧。”傅凛川停步:“聊什么?”谢择星面凉如水,眼底的情绪藏在了夜色里,开门见山道:“神经元催化剂,究竟是什么?”傅凛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顿了顿,说:“我之前告诉过你,是……”“你是腺体外科医生,”谢择星直直看着他,“你父亲应该也是吧?关于神经元催化剂的部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傅凛川被他问得略语塞,低声解释:“我父亲早年在欧洲的研究所工作,有个志同道合的好友是这方面的专家,关于神经元催化剂,是他那位好友的研究成果,我只知道理论原理……根据我父亲留下的笔记内容配制了药剂。”谢择星追问:“你父亲这位好友是什么人?还在世吗?”傅凛川摇头:“不清楚,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这项研究成果从没在正规学术期刊上发表过,至于原因,我也不得而知。”谢择星愈觉失望。“既然我的信息素依旧是alpha信息素,哪怕你标记了我,也该是你的信息素单方面对我有用才对,为什么反过来我的信息素也能对你起作用?”他看着傅凛川,平静问出了自己早就想问的那个问题,“还是说,你给你自己也打了那个针,种了那种蛊?”傅凛川的神情微僵,在谢择星的目光里无处遁形,终于承认:“……是。”果然。谢择星只觉得荒谬至极:“为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抵抗信息素排斥,你大可以在你自己身上省去神经元催化剂这个环节,还是说,你对你自己其实也没有信心?”甚至没有给傅凛川回答的机会,他笃定说下去:“你没信心你所谓的爱情能天长地久,所以连你自己的情感也想操纵。其实傅凛川,你对我的执念说到底只是偏执,后来是被神经元催化剂影响,你自己分得清真假吗?事实就是,你也并非非我不可,不是吗?”直接把他扛起“不是。”傅凛川几乎立刻否认。他对自己的爱情从未有过怀疑,只有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能否定。他是偏执,但他所有的偏执都建立在他爱谢择星的前提上,如果连这个前提也被彻底否定了,他宁愿当年直接被判处了死刑。“……抱歉,不要再问了,”他无法解释,不能争辩,只有低头哀求谢择星,“别再问这些了。”谢择星将他揭穿却不觉得痛快,莫名又想起在柏林的那一夜,满脸是伤狼狈流着泪和自己说“对不起”的傅凛川,终究也觉得没意思。最后他问:“所以这个‘蛊’能不能挖出来?”傅凛川在沉默之后涩声道:“……我不知道,我父亲的笔记里没有写过。”仿佛已经料到了这个答案,谢择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嘲一哂,转身回去了房间。傅凛川木愣愣地听着关门声响起,最终也无力再为自己辩解什么。这天之后他们之间稍微缓和了的关系又急转直下,陷入了某种僵局。九月初,新一批的物资补给终于送到,谢择星拿到了先前跟行政办公室申请的笔电,将之前傅凛川借给他的那台交给艾伦帮忙还回去。艾伦摸不着头脑,去隔壁跑了一趟腿回来问谢择星:“你们又吵架了啊?”他再迟钝也察觉到了谢择星和傅凛川这几天的不对劲,关系冷淡得比陌生人还不如。“没有。”谢择星不想提这些,丢出这两个字打发他。艾伦嘀咕了几句,岔开话题:“退出的人今天跟着运送物资的武装队走了,一下少了十几个人,剩下这些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至于他自己,考虑再三后选择了留下,说是自己运气好,在哪里都出不了事。谢择星不知道该评价他是乐观还是心大,只说:“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点。”“我很小心了好吧,”艾伦不服争辩,“你自己才是,每次跟救援队的外出,为了拍到第一手素材都不要命地往最危险的地方跑,傅医生都跟我说过好几次了,让我提醒你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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