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校服外套拉链只拉了一半,露出里面干净的白t恤领口。双肩包松松垮垮地挂在一侧的肩上,带子在胸前斜斜地勒出一道痕迹。骨节分明的手随意地搭在车把上,指节修长干净,手腕上戴着一块样式简洁的黑色电子表。另一只手则垂在身侧,手指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叩击着自行车的横梁。周围是喧闹的告别声、自行车的铃铛声、汽车引擎的轰鸣。放学的少年们追逐打闹着从他身边跑过,带起一阵风,吹动他额前几缕不听话的碎发。路过几个相识的同学,他也挥手道别,唇角的笑意一刻都没有落下。在夕阳下异常的耀眼。林见星深吸了一口气,傍晚微凉的空气涌入胸腔,好似冲散了那丝悸动因子。她抬步朝着那个夕阳下的身影走去,方向无比明确。她和往常一样,用雀跃的语气和覃聿说:“快回家!”“今天怎么这么着急?”覃聿看她慌忙解开车锁的动作问。“要收拾东西呀!你可别想我帮你收拾哦,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但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收的,大部分露营的装备,陈云溪和覃临江都已经给他们置办好了。同款的帐篷、睡袋、防潮垫,还有旅行装的洗漱包。到了晚上,林见星匆匆忙忙地拖着自己的东西闯进覃聿房间,气息不稳、微微喘气,脸颊红扑扑的。她坐在床沿,视线盯着地上并排放着两个颜色不同但款式一模一样的旅行包。深灰色的那个此刻拉链严丝合缝地闭合着,包身挺括。而旁边那个米色的包,拉链大敞,里面衣物、零食、还有那团怎么也驯服不了的帐篷和睡袋,毫无章法地堆叠着,几乎要溢出来。覃聿收纳规整的旅行包,和自己那乱糟糟的包相比,落差简直不要太大!“覃聿!你的帐篷和睡袋是怎么塞回去的啊?我明明就是按原样折的,怎么它就突然变大了呢,现在死活塞不回去了!”她不死心地又用力按了按那团鼓鼓囊囊的帐篷,它却顽强地弹了回来,仿佛在嘲笑她的徒劳。“就那样塞回去。”他的语气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悠闲,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可林见星分明从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捕捉到了一丝看热闹的笑意。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点燃了林见星心里的那点小火苗。她“噌”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起来,目标明确地扑向覃聿。不是动手,而是从床尾换坐到了床中,正对着靠在椅背上的他。她微微仰起头,恰好能让覃聿清晰地看到她那双因为着急和求助而显得格外水润晶亮的眼睛。“就那样塞回去?”她学着他的语气,尾音却拖得长长的,带着浓重的撒娇意味,“说得轻松!但这就是塞不回去嘛!”一边还轻轻晃了晃覃聿搭在扶手上的手臂,动作幅度很小,“可以帮帮我嘛?就一下下!把拉链拉上就行!”她眨巴着那双盛满了恳求的大眼睛,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覃聿的影子。他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眼眸里那点看热闹的笑意终于彻底化开,变成了一种无奈的纵容。“是谁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来着?”他唇边的笑意未减。他伸出手,没有去接她摇晃的手臂,而是屈起指节,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哎哟!”林见星夸张地捂住额头,但那双大眼睛里却瞬间亮起了狡黠的光。目的达成!覃聿长腿一伸,从椅子上站起身。他先是三两下抖开被林见星胡乱团成一团的睡袋,手臂利落地一甩一折,几个干脆的动作下来,蓬松的睡袋就变成了一块服服帖帖的豆腐块。接着是帐篷。他找到收纳袋的开口,那团乱糟糟的布料,在他手里温顺得不可思议,很快就乖乖地缩回了小小的收纳袋里,拉链一拉,轻松合拢。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前后不过几分钟。林见星立刻从床上蹦起来,梨涡在她脸上又比平时甜了几分:“你太太太厉害啦!”她凑过去,顺理成章地把自己的洗漱包也塞到他手里:“那这个也帮我塞进去呗!就知道你最最最好了!”覃聿垂眸看着手里那个印着卡通草莓的洗漱包,再看看眼前他家这只很聪明的兔子,很是认命地弯腰,把那小小的洗漱包也妥帖地塞进了米色旅行包的侧袋里。“等到了灵山,你又塞不回去了怎么办?”覃聿问。“那就到时候再说呗。”林见星倒是无所谓,说不定到时候她就会了呢,刚刚看他操作了一番,脑子感觉是学会了。“来找我。”覃聿冷不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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