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婉瑶停下脚步。她从未见过杀伐决断的魔尊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样。“鉴心盟的预言…至今还未出过错。”她谨慎地回答。年予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气,手中的玉佩“嗒”的一声落在被褥上,那是块温润的白玉,上面精心刻着一个“棠”字。姬婉瑶不忍心,又轻声道:“但属下观察司姑娘多时,她对您…确实是真心的。不似作伪,也不像鉴心盟从前派来的那些细作。”“司少棠与那薛采萱关系很好吗?姑且先放过她这一次吧。”姬婉瑶退下了,但没能等到司少棠归来的年予竹一夜未眠。这一夜,她的想法变了又变,始终拿不定主意。几次她想起身去枕月山的右峰去寻司少棠,可又一想:她若是一走了之也好,两人便不需要刀剑相向,就当是做了场虚幻又美好的梦。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年予竹躺在床上焦灼地似有火在烧她的五脏。她又想着就算以后要刀剑相见,那也要好好告别才是,一日妻妻百日恩,总不能不清不楚的就散了。她突然掀开被子,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就在此时,外间传来木门开启的吱呀声。她冲出门外,晨光中,她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提着竹篓跨过门槛,衣摆还沾着河边的水汽。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有种失而复得的酸楚,充斥着自己的心脏。“小司…你怎么才回来。”她几乎是跌进那人怀里,全然不顾自己披散的长发和赤裸的双足。鼻尖撞上司少棠的肩膀时,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混着晨露的凉意。司少棠手中的竹篓应声落地,两尾青鱼在青石板上徒然挣扎。她一手环住年予竹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腿弯,将人稳稳抱起:“心情烦闷,去河里给你钓了几尾鱼,一会给你煲鱼汤喝。大清早的,地上凉。怎么连鞋袜也不穿?”司少棠抱着她往内室走,年予竹也不回答,也不问。只是收紧环绕在她颈上的手臂,整个人像藤蔓般缠在她身上。司少棠好不容易才劝她放开自己,将人抱到床上,她的手抓着年予竹的脚踝,用袖口轻轻拂去她脚上的灰尘,一脸无奈地看着她道:“我去给你煲汤好不好?”年予竹扯着她的衣袖,说话时带着鼻音:“不好,我想和你多待一会。你上床抱着我躺一会好不好?”司少棠点头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刚枕在枕头上,年予竹便挤了过来,牢牢将她抱住。“这是什么?”感觉到身下有一硬物,司少棠伸手拿出来放在眼前,顿觉有些眼熟。司少棠“咦”了一声。“这不是我的玉佩吗?我还以为它早就被我丢了。怎么在你这?”年予竹摇头道:“在我储物戒里看到的,我也不记得了。”司少棠看着玉佩陷入沉思,心中暗忖:难不成是师姐以前捡到了,没有还给我?顿觉有些好笑,想不到师姐也会做出这种事来。“不许看这个。”她将玉佩塞进自己衣襟,声音里带着几分娇蛮:“躺在我床上,还敢想别人?”司少棠的轻笑,宠溺地看着年予竹:“我何时想过别人?”“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年予竹固执地说,却悄悄将羞红了的脸贴在了司少棠的颈窝。司少棠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像在哄孩童入睡。年予竹突然开口时,声音轻得像是梦呓:“小司,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司少棠半阖着眼看她:“嗯,你讲吧。”年予竹:“我三岁那年,魔宫下了一场大雪,那天家中来了几个白衣修士。那些人族个个穿着白衣,手拿长剑,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好多年后娘告诉我才知道,那时人魔两界还算和平,是人族的大能去魔界与娘商谈事务。可其中有一人她在走的时候偷偷带走了我,自此我便被她带回家中,对我说她才是我的娘亲。那时我还小,便做了真。”司少棠的呼吸忽然一滞。她不知还有这等陈年旧事。年予竹感受到她的惊讶,手向下摸,与她十指相扣:“可她对我不好,真的很不好。其他孩子能吃到喜欢的桂花糕,能穿暖和的棉花做成的衣服,她们还能修炼,还会欺负我,夜里还有自己的娘亲哄着睡觉。”“但我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睡在没有地龙的房间,吃不饱也穿不暖。”“那院子朝北,冬日里冷得像冰窖。我总趴在窗棂上,看隔壁的小孩被娘亲搂在怀里喂桂花糕。你想不到吧?”司少棠眼眶有些发红,她摇了摇头,十指相扣的手更紧了些,年予竹抬手摇了摇,对她撒娇:“太紧了,我会痛。”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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