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下一秒,议员长豁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糟糕。看奥威尔先生这架势,该不会是恼羞成怒,准备去医院和圣阁下当面对质吧?埃尔顿·马洛倒吸一口冷气,一边用光脑紧急通讯医院方面,一边忙不迭追了出去——他当然相信议员长作为高等特权种雌虫的风度和素养。毕竟从他追随这位起……对方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半点风度可言。……伊格里斯是去医院不假,却不是秘书长猜想的那个原因。正如同诺厄从没有质问过他,为什么要在他失忆的时候趁虚而入;伊格里斯也不会问对方,为什么独独选择拿他开刀。将目的地设置为医院,又将驾驶模式调节到自动档。伊格里斯随手脱下大衣,扔到沙发上,自己则绕过茶几,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闭眼养神。失忆是真的。那份经过秘书长亲自拷问、比对得知的情报,也是真的。放在以前,议员长或许还会稍稍困惑——以他的雄主如今所拥有的权力、地位,早就过了需要主动失忆,示敌以弱的阶段,究竟是怎样的心腹大患,让他不惜主动失忆,以身入局?而现在……为谁呢?好难猜啊。他怀疑他的雄主跟他杠上了,而且他有证据。飞行器缓缓降落,医院近在眼前。伊格里斯利落地起身,往外走去。从开头推导结果可能有点难,从结果倒推开头却会简单很多。为什么要帮助伤害自己的反叛军拖延时间?因为诺厄需要这个活口,在此时向他摊牌,他主动失忆这件事。为什么主动失忆?因为只有在他相对稚嫩、脆弱的少年时期,伊格里斯·奥威尔才不得不为了保护他,帮助他掌控一切,从零开始,手把手地教导他平衡、规则和手段,一步一步的,重新变成那个无所不能的圣阁下。再没有比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更洞悉老师弱点的存在了。他们会距离彼此的心脏更近,距离彼此致命的脖颈处也更近——他把最柔软、也最容易摸透的自己送到他的雌君怀里,与之相对应的,他要他的雌君亲手将足以杀死他的刀,递交到他的手上。这是一场无关任何外虫,仅限于他们之间的,一场有关“主导权”的家庭战争。掌控,或者被掌控。互为猎手,亦互为猎物。意识到这一点,议员长先生低低地笑了起来。起初是轻笑,又慢慢地、无法抑制地大笑出声,连带着他的胸腔也跟着微微震动。声音里却不见半点恼怒,反倒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愉悦。什么啊。他漫不经心地想。被当成猎物的,居然是我。电梯上的数字不断跳动,向着圣阁下所在的特殊楼层快速逼近,电梯移动间,伊格里斯已然明白了一切——就像是一场精彩纷呈的牵丝戏。如果说,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手中握着的丝线,串联的是卢西安·维洛里亚和塞拉斯·维洛里亚;那么,二十八岁的圣阁下,在一周前的病房里,低头漫不经心拨弄把玩的那一条丝线,则犹如一张蛛网,一直纠缠、收紧、蔓延到了议员长先生的身上。他知道他会撩拨他,背弃他,也知道失忆后的自己一定会按捺不住报复的欲望。这一次能四两拨千斤地打消议员长的念头。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十八岁的圣阁下或许还没想到这一层,二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却在那场飞行器事故之外,第一时间从病床上坐了起身,将答案提前写在了剧本上。为了促使他放弃43号法案,十八岁的诺厄·维洛里亚赌上了他们的一生之盟;为了促使他放弃整片森林,二十八岁的圣阁下选择在天平的另一端,押上他自己——他的雄主这是在问他:你想要狩猎的,是联邦这一整片森林,是趁我失忆期间掠下更多的土地,还是……我?多么傲慢、自我的雄虫啊。他怎么敢理所当然地认定,他一定会选择他?——“叮。”电梯到了。想见的虫就在前面。明明是这些天走过无数次的路,此刻再走一遍,伊格里斯居然有种说不出的新鲜感。难以辨明的情绪在他的心底悄悄涌动,仿佛一支雪白柔软的羽毛,在他的心头轻轻挠动,令虫焦灼难耐。连带着胸口的那颗心脏,也毫无征兆地狂跳起来。大门近在眼前。议员长先生停下脚步,认真地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确保自己还是那个英俊的、无可挑剔的完美雌君,他眼底噙着笑,像是奔赴某场盛大的宴会一般,不紧不慢地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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