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厄:“我来吧。”他敲了敲门。三长一短。像是辨认出了什么特定的暗号,原本毫无动静的房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等诺厄挑了几样甜品糕点,刚走进去,房门又“啪”地一声摔上。这是还在闹脾气呢。诺厄也不管他。随手将托盘放在餐桌上,兀自在一边坐了下来。年轻的圣阁下斜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在心里数了十个数,下一秒,房间里便响起了另一位年轻雄虫幽幽抱怨的的声音。“不是说你失忆了吗?”莱西·埃文斯上下打量他,评价:“这不还是那张死虫脸嘛——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怎么感觉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这个死样?”诺厄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相识十多年,莱西早已习惯竹马的冷脸。当下也没客气,直接三两步跨过来,在圣阁下的身边一屁股坐下。年轻的雄虫眨巴着眼睛,一边把脸往诺厄身边凑,一边压低了声音,不无期待地催促:“怎么样怎么样?我雄父他知道错了吗?”……?什么倒反天罡。这话诺厄没法接,他扫了眼莱西·埃文斯,后者一脸理所当然,看起来仍是他十八岁时记忆里的稚气又活泼的样子,对诺厄而言骤然失去的十年,俨然没有在这位年轻雄虫的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他指了指托盘里作为餐后甜点,问:“吃吗?”蛋糕香气清甜,装裱在一众精致的糕点之中,粗糙得不要太明显,一看就是某位雄虫家长为了哄自家小雄子,又拉不下脸,亲手做的奶油台阶。看起来还怪好吃的。圣阁下的目光不经意地在蛋糕上转了个圈,又去看另一位当事虫。劝架时陪主虫一起吃块小蛋糕,很合理。“不要,我最近在减肥,要吃你吃。”年轻又活泼的雄虫语速快得惊虫,小嘴叭叭,嘀嘀咕咕:“不对,像你这种阁下们口中的完美雄子,肯定不会吃蛋糕这种垃圾食品——算了,你当我没说,不许嘲笑我!”诺厄:“。”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高冷地“嗯”了一声,算是认可对方说法的意思。“哎!你还没告诉我,我雄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莱西歪头,不死心地凑了过来,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跟他抱怨:“雄父不会真要我和他安排的那些雌虫约会吧?啊啊啊好烦,要我说,只有没用的雄虫才会英年早婚,我才不要这么早结婚!”这话说得倒也不算错。对于高等雄虫而言,早婚等同于被淘汰出局。它代表丢脸,包含着蔑视,意味着这只高等雄虫对他的婚姻问题毫无决定权,身后的家族也并不十分在意他的感受,意味着从今往后,所有虫在喊他“xx阁下”的时候,目光实际所望向的,将不再是他自己,而是站在他身边的某个位高权重的高等种雌虫。难为他的脑子,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层。诺厄稍稍意外。他垂眸思索间,见他没什么反应,莱西·埃文斯又凑了过来,熟练地抱住他的胳膊,就要把脸贴过来蹭,俨然一副要动用撒娇攻势的意思。诺厄眉心一跳,伸手抵住对方的额头,嫌弃地将他推远,一面反问:“从小到大,你每一次闹脾气,老师哪一次最后没依你?”“好像是哦。”莱西恍然大悟。他到底也不完全是个笨蛋,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目光在满盘子的小蛋糕上打了个转儿,很快反应过来,当即眼睛一亮,也不独自生闷气了,打开房门,像个小炮弹似的,眉飞色舞地就往自家雄父身上扑。圣阁下无声地微笑了一下,遥遥与老师会意颔首。算是功成身退。离开埃文斯庄园的时候,依稀还能听到身后年长雄虫,无奈又隐含笑意地轻骂:“……多大虫了,还撒娇呢……”日暮西沉。在岛上四处疯玩了一天小阁下们终于收敛了玩心,乖乖地被各自的雄父牵回家。分明再零散的虫群,因为小雄虫们活泼快乐的说话声,一时之间,竟多出几分街头般熙熙攘攘的热闹。“雄父雄父!我跟你说,我今天上课学会了好多——好多东西哦。”“宝贝真棒!”“嘿嘿,想要亲亲~”“好啦,想好晚上吃什么了吗?”一前一后,一小一大的身影,就这样热热闹闹地从年轻的圣阁下的身边掠过,像是天光偶然投落的亮影,很快便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世界重归万籁俱静。偶有细枝自树上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音。诺厄稍稍抬眼,看向头顶被透明泡泡所包裹的、在阳光下折射得五颜六色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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