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他的雄主。明晃晃的月光下,白发金瞳的阁下用自己的嘴唇,笨拙地,轻轻地贴了贴他的唇角。【31】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他贴得太近了,风从走廊上吹过的时候,伊格里斯只觉得周围全都是圣阁下身上的味道——恰如此刻飘落的雪花,冰冰凉凉,又带着点淡淡的甜,和冰晶草般的冷香。几缕头发随着风撩起,轻拂在议员长的脸上。始作俑者却半闭着眼睛,睫毛蝶翼般轻颤,晕染着一层薄薄的光。伊格里斯呼吸一滞。他设想过对方可能会采用的很多种手段:威逼,利诱,又或者是完全平等的利益交换,也根据这样的设想,一一考虑过自己应有的回答,却唯独没有设想过……眼前这一种。这也算是耍手段吗?圣阁下却耍得很认真。雄虫眸色清冷如月光,耳根微微泛着红,表情却很认真,手搭着雌君的肩膀,努力地仰着头,笨拙地、小心翼翼地亲在他的嘴角。像是根本不懂得如何表达亲昵的垂耳兔,半是懵懂半是试探地亲亲嘴唇,贴贴鼻尖,又姿态交缠地蹭蹭头发。做完这一切后,圣阁下才仰着头,小声跟他告状:“我不喜欢科斯塔,你可以帮我教训他一下吗?”表情认真,很有礼貌。黑发雌虫低头看他,没有说话。诺厄:“。”圣阁下垂下眼睫,眼中闪过一丝无措。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些尴尬,更多的却是失落,和某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似乎自己绞尽脑汁、竭尽全力想出来的手段,在对方看来,就像是笨蛋一样。带着这份不甘心,年轻的圣阁下舔舔唇角,像是只莽撞的云雀鸟,气势汹汹地啄向对方的唇角——然后他就磕碰到了对方的唇齿上。“嘶。”好痛。……这不是更丢脸了吗?诺厄懊恼地捂住嘴,下意识的就要后退躲开。没有成功。几乎就是在他企图往后挪动的同一瞬间,黑发的议员长忽然反手掐着他的腰,将他拽回怀里的同时,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慢条斯理地吻了上去。柔软的唇瓣被毫不留情地撬开,唾液交缠,唇舌勾弄,一寸寸舔过。仿佛犬类标记。圣阁下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这好像跟他的亲法不太一样吧?他晕乎乎地想,只觉得自己似乎整只虫都要沉浸在深吻所带来的甜蜜眩晕里。一吻毕。被亲的那一个像是被吸允了全部活力,眼神迷茫,蔫巴巴地发呆。反客为主的那一个则已然恢复了冷静,还有余力低下头,不紧不慢地替雄虫整理紊乱的衣领,又摸摸他的头,出声提醒:“呼吸。”差点把自己憋死的圣阁下:“。”他深呼吸,竭力装出久经战场的模样——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湿润的长睫颤了颤,几率额发凌乱地散落,却挡不住发烫的耳根,神情貌似冷淡清明,却反倒和无法克制的情惹形成某种极具张力的反差,引得黑发雌虫稍稍偏头,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两眼。诺厄当然不会自信到真的以为自己装得很好。他小幅度地蹙起眉头,心里微微郁闷。……伊格里斯也太熟练了。都是第一次亲亲,为什么议员长看起来就像是没事虫一样?他悄悄抬头,用眼角的余光,耿耿于怀地注视着对方。议员长先生没事虫似地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议员长先生没事虫一样牵过圣阁下的手,一马当先,步履从容地撞在了走廊的石柱上。“砰!”非常好的柱子,使议员长的额头骤响。圣阁下悄悄偏过头,闷头闷脑,偷偷地笑了。……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想着雌虫那间被收拾得空空如也的房间,诺厄心里发愁,一时犹豫着要不要挽留对方。按理说,他们作为合婚夫夫,同房共寝实属再正常不过,但这个时候邀请对方睡一张床,会不会有点奇怪?又或者,被对方误认为有什么别的意思?可这样一来,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他们,又算是什么关系呢?怦然心动的年轻雄虫和雌虫?还是以情感为媒介,争夺主导权的政治夫夫?似乎哪一个都是他们,又哪一个都不是他们。圣阁下心中迟疑,伊格里斯却没想太多。都这个点了,议员长当然不会没事找事主动提出要回办公室睡觉;至于趁着这个机会登堂入室……虽然很心动,但考虑到他的垂耳兔才刚刚主动迈出一步,这个时候趁胜追击,不仅大概率没什么效果,还极有可能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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