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予本想说,你来就来吧,还那么客气干嘛。结果转头一看,笑不出来了。江晴笙给他买了一束白菊。搞得真像是来送他最后一程的他一双黑眸愣怔地盯了那束花许久,话音里夹了点自欺欺人的意味。“笙笙,这束花是有什么寓意吗?”江晴笙:“不是说你快死了吗,提前给你准备的呗。”岑淮予:“谢谢,有心了。”受到语言短暂的冲击之后,他试图替自己辩解几句。“笙笙,是段之樾瞎说的,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她言简意赅一个字:“哦。”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刚才在来的路上,江晴笙就在心底问过自己,明明知道他可能并无大碍,但为什么要来?她想可能是怕他真的出事,也可能是带有一点点的愧疚心,毕竟人是在和自己聊完后出的车祸。心情很复杂,种种堆砌之下,她还是来了。来之前,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最后一次。”这四个字,也原封不动地带到了岑淮予面前。“最后一次。”岑淮予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清明到带点说不出的执拗。“什么?”江晴笙缄默几秒,缓慢启唇:“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与你有关的事情扯上边,以后你发生任何事,都别再来打扰我。”“不论过去怎么样,我都是真心地祝愿你以后平安顺遂。”“你我同行一场,就当是老天对我的褒奖了。”她眼睫垂下去,低头观察了下岑淮予打石膏的那条腿。“你好好休养,等沈助来了我再走。”静谧的病房里,两个人的双眼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对视着,江晴笙坦荡又泠然。岑淮予在她的目光下,一瞬晦暗,落寞难耐。语调带几分固执的企盼,“笙笙,可是你愿意来看我,你心里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对。”江晴笙依旧应得毫不犹豫,“但这无关乎感情,哪怕是个陌生人出了车祸,我也不会无动于衷。”她今天穿了件质地剪裁都很好的浅蓝色长裙,有点像岑淮予在温大头一回见到她时的模样。头发被抓夹随意抓在后面,几绺碎发搭下来,落在白皙脖颈上。肤白似瑕玉。是本该就被人好好珍藏的宝贝。岑淮予的手腕处因撞击留下一点肿胀的酸痛感,此刻隐隐地叫嚣着。他拿另一只手压住不适的地方,企图将那种疼痛盖过去。可疼痛会转移,自手腕而上,一点点蔓延,直到渗透至心脏。那一刻,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心痛到几乎窒息。沈凯凡在门外傻站着很久了。里头的交谈声他听不见,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进去,老板一定会用眼神“暗杀”自己。他原先还懒懒地倚在门上,给病房里的人制造独处机会。可没多久,门突然打开了。猝不及防的,他一下失去了支撑力,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倒。开门的人是江晴笙,她一把扶住他的胳膊。“沈助,站门口那么久了,进来休息会儿吧。”沈凯凡一抹震惊的眼神投向岑淮予。“她怎么知道我在门口?!”岑淮予无语,“你要不要看看这扇门,你一身黑衣服趴在那儿,里头早看得一清二楚了。”沈凯凡听出了老板对自己的埋怨,不敢再说话了。江晴笙说:“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诶别呀!”沈凯凡试图替老板挽留,“江小姐,我突然想起来老板还没吃饭,我去给他买,你再帮忙照看会儿?”江晴笙头也不回地走了。沈凯凡身体一僵,总觉得又要挨骂了。“沈助。”果不其然,岑淮予开始喊他了。沈凯凡绝望地转过头。岑淮予:“你不会找个地方先坐着吗,非要趴门口?”沈凯凡:“”江晴笙刚从医院的大门出来,要走去停车场之际,有人喊住了她。——“江小姐,请留步。”是岑淮予的爷爷。他一身黑金绸缎的中山装,因腿脚不便利而柱了根拐杖。稀疏的头发已经苍白,声音虽雄厚,但疲惫难掩。保镖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人虽老了,也不再拥有掌管公司事务的资格,但打拼了一辈子积攒的野心与气场并不会随之消失。江晴笙挪了几步,走到他面前。“岑爷爷,有何指教?”岑老爷子望着眼前这个灵秀的女孩。她很自信,也不怯场,是从小被富贵与书卷气堆砌出来的女子。恍惚之中,他想到了孟南汐年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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