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律的声音低哑,隔着电话乔盛意都能感受到他的疲态和憔悴,怕是一直没休息,却还不忘关心她。“安律哥……有解决的办法吗?”荣安律还在宽慰乔盛意:“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过两天我就回学校了。”“叔叔阿姨他们……”荣安律语气中带着笑意:“他们这把年纪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被吓到了,我已经安排他们去亲戚家住段时间,没什么事了。”乔盛意深吸了一口气,跟着挤出笑容:“嗯,我相信你,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上次是荣安律帮了她,这回就当是还他人情了吧。荣安律转开话题寒暄了几句,乔盛意贪念地听着他的声音,都没太听清他到底讲了些什么。乔盛意靠在枕头上,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嘴角却带着笑意。直到电话挂断,她才蒙在被子里失声痛哭。或许从她答应嫁到封家的那天,她和荣安律的关系就止步于此了。或许她该庆幸,往后他们还能继续做朋友。乔盛意和往常一样带着笑容走进教室,精力充沛地给学生们上完了上午的两节课。没人发现她情绪的异样。她离开学校的时候,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上课铃声刚响。下雨的操场上空无一人,四下寂静,只有雨滴砸在伞面上发出的声响。一下接着一下砸得乔盛意的心脏越发沉重。前台负责接待的还是昨天那个妹子,如同昨天一样热情地将她带到了封临的办公室。“封总会议还没结束,您喝点水稍等一下。”乔盛意木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雾蒙蒙的天空。这片天,再也亮不起来了。丝袜别脱会议室外,叶秀琳赶上封临离开的步伐,问他:“你急急忙忙要去哪?从昨天下午开始你就心不在焉的,刚才开会也一直走神。”“忙。”“你忙什么?浅浅说昨天来公司找你,你都没见。”叶秀琳看周围没人,才低声数落他,“封渊至少工作比你认真!人家面子工程做得比你好,董事会的人都看在眼里,私下都说大少爷比二少爷能干!”封临听到这些话就眉头紧锁,从小听到大,好像他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和封渊做对比。“你给我把心收一收!”封临不置一词,加快步伐往办公室走。乔盛意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目光锁定在门边。只见封临一脸烦躁,手指熟练地将领带扯松,脸色阴沉明显不悦。他抬眼,目光冷冽地扫过乔盛意,一言不发地走向办公椅,手探入抽屉深处,拿出烟盒和打火机,动作急促不耐烦。“考虑好了?”他声色低沉略显沙哑。乔盛意侧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身子僵硬,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这四个字,即使已在心中演练千百回,开口仍旧艰难沉重。封临闻言,面上并未浮现出计谋得逞的喜色,一片令人难以捉摸的深沉。“啪嗒——”打火机跃动的火苗将他的面部轮廓勾勒得更加棱角分明。光影交错间,乔盛意在心里自我安慰,至少人是帅的,就当成是自己找了个免费的鸭子。“脱吧。”封临烟含在嘴边,看也不看乔盛意。“……换个地方吧。”封临故意作对:“就这。”乔盛意看了眼办公室的玻璃门,虽然她知道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她能看到外面时不时有人走动。她开始觉得封临的行为可能不是单纯的欲望驱使,而是想方设法羞辱她。毕竟他身边不缺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一场欢愉。她的抗拒只会成为封临愈发疯狂的催化剂。于是她缓缓站起身,指尖轻轻滑过大衣纽扣,逐一解开,折放在沙发上。别着手拉开针织连衣裙背后那条隐秘的拉链,裙子如同断线木偶般垂落到地面。“咔嚓——”看到相机闪光灯,乔盛意惊愕地抬头看向封临。封临大剌剌地举着手机,对着她惊恐的表情又拍下一张。他垂眸欣赏着照片,嘴边低语:“发给你的荣老师看看,你说他会喜欢吗?”“别!”乔盛意慌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身子。封临轻蔑一笑,随意把手机丢至一旁,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直勾勾地看向乔盛意:“继续。”乔盛意强作镇定:“把照片删了。”封临不为所动:“我想要你的裸照很简单。”现在删了,他想要的时候也随时可以拍。室内暖气很足,乔盛意解开内衣的手却在发抖。“可以了,靴子脱了,丝袜别脱。”封临淡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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