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乔盛意总觉得封临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坚决。好像她点头,封临就会为她逆着全世界。好在她早已不是天真到相信男人和爱情的小女生,尤其还是封临这种把承诺当饭吃的男人。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东西。正是因为没有把握,才会有承诺这种东西。她微微后仰身子拿手撑着桌面,歪着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勾人地看着封临,回答说:“我心气高,做不了小,当不了三。”你等我两年封临认真又严肃:“你给我一点时间,最多两年,二少奶奶的位置还会是你的。”乔盛意笑了笑:“那就等两年后再说吧,如果你离了婚,我又还没再嫁,你来追我试试。”她自然是玩笑话,因为知道这一切不可能发生。两年,变数太多太多了。更何况她离婚后就不打算再出现在封临的生活圈子里。“你等我两年。”封临说。乔盛意从桌边离开,站起身,抽离了两人触碰在一起的脚:“我这种吃青春饭的女人,两年的时间我熬不起,谁又能保证我等你两年你不会爱上别的小姑娘呢?”封临知道现在说再多,在乔盛意眼里都会觉得他不负责。倒不如等两年后他稳固了公司的地位,和方家的利益交缠深了之后,有没有和方浅的婚姻关系也就不重要了。到时候他再去追乔盛意,只需要这两年把乔盛意盯紧一点,不让她被别人拐走就行。“离婚后你还会留下桦城吗?”乔盛意默了默,给了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她不想跟封临透露行踪,虽然封临可能很快也会放在此刻的执念,不会在意她的行踪。下午,乔盛意跟着封临回了婚房。拿结婚证。结婚这么长时间,要不是封临之前在网上发了他们的结婚证,她还不知道证件长什么样子。公司司机开的车,乔盛意和封临一同坐在后排。她伸手从封临手里要来结婚证,觉得新奇似的放在手里翻开打量。“要不等过一个结婚纪念日再离?”封临半开玩笑般地说。结婚纪念日。她肚子里孩子都四、五个月了。那时候估计藏不住了。封临和方浅的婚礼,也等不到那个时候。“要不要再办个离婚典礼?”乔盛意挖苦道。封临低头看着结婚证上他和乔盛意的证件照,垂眸不语。登记离婚的程序走得很顺利,前前后后不到半个小时后。“你先回公司吧,我还要去附近办点别的事。”乔盛意站在路边对封临说。“办什么?我陪你。”乔盛意轻笑道:“什么也不办,就是找个借口一个人待着哭一会。”封临要不是知道她心里没有他,大概就信了她会为离婚而哭。怕不是高兴得哭。“晚上做好饭等我回去。”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乔盛意点点头,朝他挥了挥手。她去办出国的签证和护照,离完婚就跟江淮奕出国。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她自己一个人的孩子。她不打算再结婚,以前的生活目标是嫁给荣安律,往后的奔头就是这个孩子。有了这个清晰的想法后,好像眼前的迷雾都被阳光驱散开了。道路清晰,步伐轻快。乔盛意下午去超市买了菜,回家就开始在厨房倒腾晚饭。趁机学学厨艺,以后也能更好地照顾自己和孩子。今天在没有封临监工的情况下,照着手机上找来的菜谱,一个人完成了三菜一汤,挺有成就感的。看了看手机时间,快六点了。她不确定封临几点下班,给他发了消息询问:【什么时候下班?】封临秒回:【今晚不回去吃,不用等我。】乔盛意看到这条消息的,难免有种被冷水泼头的感觉。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坐到餐桌前,给自己盛了一碗热汤。排骨似乎没处理好,汤里有肉腥味,她喝了一口,就跑去了厕所。一阵干呕后,胃里依旧不太舒服,看着这一桌子菜,没了胃口。脱下围裙离开,回了她自己的屋子,抱着卷卷缩在沙发上,心里莫名其妙地在想,封临晚上是不是去陪方浅吃饭了?幸好他画的那些饼,她一口都没吃。饭桌上,封临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商定婚礼的事。他全程一言不发,好似婚礼的新郎不是他一般。“阿临,婚礼在海边举行怎么样?五一的时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的。”方浅刻意找了话题去问封临。封临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手机,应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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