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叹声道:“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吧!一炷香后,若是沈兄还没来,我们就回去。”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枯叶,在城门口打着旋儿。顾大郎裹紧身上的披风,点头:“只能如此了!”他望着城门外漆黑一片的官道,微微摇了摇头。“来了!”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指着远处官道上的一点灯光。顾大郎和秦学仕齐齐看了过去。只见一辆青布马车缓缓驶来,车前挂着两盏昏黄的灯笼,在夜色中如同两只惺忪的眼睛。马车越来越近,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不等顾大郎和秦学仕上前,一个小厮扶着位还在不断咳嗽的中年男人上前几步,大声说:“是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回来了。”顾大郎和秦学仕对视一眼,眼底略微有些失望。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那辆马车后响起。“顾兄,秦兄,你们怎会在此?”顾大郎和秦学仕立即抬眸看去。就见青布马车后面,跟着一辆略微大一些的马车。窗口处,沈知砚正一脸欣喜地望向两人。顾大郎和秦学仕眼中顿时闪过惊喜之色,连忙迎上前去。秦学仕笑着说:“沈兄,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时间。”沈知砚从马车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歉意地拱手:“路上耽搁些时辰,让两位久等了。”看到顾大郎,沈知砚的双眸仿佛亮了许多。但眸底却是盛着一抹隐不去的愁绪。顾大郎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像从前一样熟稔,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虽风尘仆仆,但精神尚好,便放下心来:“你能平安到了就好!我们先进城吧!这外头风大,再站下去,怕是要冻僵了。”沈知砚点点头,转身对身后车厢内的陈露莹说了几句,随后与顾大郎,秦学仕并肩朝城门内走去。夜色渐深,城门外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三人穿过城门,上了秦学仕的马车。一路行来,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关门,只有零星几家酒馆还亮着灯火,隐约传来喧嚣声。秦学仕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这天可真冷,不如我们先去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如何?”沈知砚微微一笑:“难得我们三人能聚在一起,必然奉陪到底!”顾大郎也笑着说:“那便去吧!为了你们我暂且破一次例。不过你们以后见到我二妹,千万不要告诉她。现在她管我管得可严了。”秦学仕自是一口应下。沈知砚略微迟疑一下后,眼底露出一抹苦涩。他,还有机会见到顾清漪吗?他很想把顾大郎拉到一处,问他顾清漪现在的情况。这将近一个月以来,他无时不在思念着顾清漪。可真正想要开口时,他却退缩了。不敢问,不敢提,更不敢想问出口的后果!马车很快停在一家酒馆门口。三人踏入酒馆,扑面而来的暖意驱散了初春的寒气。秦学仕熟门熟路地寻了张靠窗的桌子,招呼小二烫了壶女儿红。琥珀色的酒液在粗瓷碗里荡漾,映着跳动的烛火,三人纷纷举起酒盏!“来,为我们能在上京相聚在一起,干杯!”三只酒盏相碰,酒液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秦学仕一饮而尽,豪爽地抹了抹嘴角:“痛快!这女儿红还是这家的好!”顾大郎笑着摇头:“你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和我二妹有几分相似了。”怡红院开业秦学仕笑着再给自己倒了一杯。沈知砚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指节泛白。他垂眸盯着晃动的酒液,仿佛那里面映着顾清漪的影子。秦学仕又一杯下肚,开口说:“此次,我们兄弟三人,都将要参加国子监考核。祝我们三人都能金榜有名,一起进入国子监,继续做同窗。顾大郎大笑:“好!借你吉言!”说罢,浅抿了一口酒。秦学仕不由笑话他:“清许,你这酒量还是这样!以后进国子监,需要应酬的事多着呢!回去后多练练。”顾大郎:“……”“知砚不是还没喝吗?”沈知砚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将酒盏送至唇边,却也只是浅浅抿了一口。酒液辛辣,灼烧着他的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你们知道的,我酒量最差!”秦学仕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以后你和清许兄,在一起多练练。进入上京这个圈子,平时一般都会有应酬。”顾大郎和沈知砚对视一眼,两人重重地点头。“秦兄,还好你就是上京人士,以后我和知砚就靠你罩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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