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走到卧室,发现助眠香薰忘记熄了,它烧了一整天,几乎要见底了。这是她亲手调的助眠香做成的香薰蜡烛,只要睡前点一会儿,浅淡又宁静的气味就能伴随一整晚,现在燃了一整天,难怪小陶说房间里的香味太浓了。她推开窗户,凛冽的寒风刮在了她的脸上,彻骨的凉。沈清芜浑然不察似的,看着窗外星空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敲门声惊醒,她关上了窗,去打开门,却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小陶。“怎么回来了?”小陶进来,手里拎着一袋热巧,“我给您买的,冬天喝一杯暖乎乎的甜饮心情会好的。”她打开开热可可的盖子,把可可粉洒到表面,递给了沈清芜,“您尝尝?”“谢了。”后者接过,唇刚刚碰到杯沿,却被小陶握住了手腕。沈清芜抬头,“怎么了?”“别喝了。”小陶定定地看着她几秒,忽然眼泪从眼眶中流下来了,“沈老师,这里面我加了很多很多的醋,很酸。”巧克力和牛奶香甜的味道不可能完全掩饰住醋味,更何况她离得那么近,就差喝进去了。沈清芜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把那杯加了醋的热可可放在桌上,轻笑了一声,“被你发现了,还挺聪明的。”“我今晚身上沾了调出来的失败品香水的味道,要是往常您肯定要批评我两句。”小陶擦了擦眼泪,“房间里的香也太浓了。”沈清芜给她抽了一张纸巾,几不可闻地笑了一下,“哭什么。”小陶哽咽,“怎么导致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去看医生了吗?”“前几天就觉得有点不对,抽空看了一下医生,说是压力太大,精神焦虑导致的,给我开了帕罗西汀和舍曲林片。”沈清芜平静道,“能治。”她对气味一向很敏感,就连贺妄抽烟后吹风半小时再刷牙,她也能闻得出来。所以在前几天早上,她一起床就发现了不对,立马去看了医生。她的嗅觉退化了。我能感觉到,她需要我小陶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能治好吗?”“当然能了。”沈清芜一瞬也不眨地看着她,她这副平静又淡然的态度使得她说出来的话极具信服力,“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等到这几天忙完了,休息几天就好了。”“那现在就让祁总给你放假,都生病了还要上班。”“祁总也忙着呢,我要是现在请假,公司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什么人来顶我。”她轻声道,“还有几天放假了,你别告诉祁总。我怕他开除我。”小陶点点头,“我肯定不告诉。”她想的是,沈老师毕竟是调香师兼香水总监,现在嗅觉退化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知道的人多了传出什么流言来。沈清芜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后者拎起那杯加了料的热巧,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那我先回去了。”小陶走后,偌大的公寓又恢复了寂静,沈清芜从包里拿出那张诊断单,看了下方的诊断意见良久,把它随手夹在了一本书里。沈清芜打开前几天在无意之中调配出来的男香,往房间里喷了数十下终于嗅到了一点气味。她如往常一样吃了药,上床睡觉。她梦到了一场盛大璀璨的烟花,火树银花般炸开,照亮了漆黑如墨的夜空。“砰——”盘山公路上,一辆暗红色的跑车仿佛打滑似的忽地朝一边歪去,擦上了护栏,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护栏也被撞出了一个清晰的凹痕。前面几辆车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周时屿打开车门跑下来,“我艹!贺爷——”贺妄打开车门下来,一眼都没看他被撞得惨烈的跑车,眉宇有沉郁和其他人看不懂的怔忡。周时屿还在念叨,“你癔住了?飙车开这么快还发呆?我刚才魂儿都要吓掉……”贺妄打断他,“你刚才听到没有,有人在叫我。”其他几个公子哥瞬间毛骨悚然,“我艹,贺爷您可别吓我们,这大晚上的我们受不了。”男人狭长的黑眸比平时更加深暗浓郁,他凌厉眉眼间的神色一改轻漫,一字一句,“是沈清芜在叫我。”几个少爷面面相觑。周时屿低骂了一声,掏出手机就给温如琢打电话,“不得了,贺爷分手后害相思病了,这要不要挂个精神科看看啊?”贺妄也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私人飞机准备好,马上飞海城。”周时屿惊呆了,“你现在最应该去的是医院。”一小时后,骂骂咧咧的他、温如琢和贺妄在飞机喝热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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