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们是被训练的杀人死士,要去刺杀皇上,又为什么会节外生枝地杀了黑巾男子,却独独放过自己呢?
赵雪梨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昨天能活下来是巧合。
她那时太惊惶害怕了,不敢回头去看射箭之人,可此刻再回想,不免觉得有几分蹊跷。
那些人.....分明是故意放走她的。
可......为什么呢?
赵雪梨思索不出丁点头绪,又问:“小哥,昨夜除了此事,可还有什么别的大事生?”
小二一边收拾桌上剩饭剩菜,一边回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听说昨个儿酉时,在南边儿的衣巷似乎有人械斗....”
赵雪梨立刻想到了娘亲她们。
昨日那种被舍弃的滋味再次浮上心头,令她身子颤。其实舍掉她,也是情理之中,可偏偏宋家做事狠辣,一定要杀了她。
赵雪梨无法自保,一旦在宋家人面前露了脸,就会有性命之忧,即使她心里时时刻刻挂记着娘亲,也是不可能再次主动去衣巷中寻她的。
不管那些人有没有成功带着娘亲出城,他们左右不会伤了娘亲性命
。
赵雪梨当务之急是将自己藏匿好,护好,再另谋他路。
小二收拾完碗筷后,又去了楼上将雪梨那间屋子收拾一通。
此后一整天,她都蜗居在房中闭门不出,偶尔向小二打听两个消息。
这期间,不止一波的禁军上来搜查刺客,但雪梨路引齐全,模样又单纯无害,只照着路引上说自己是同娘亲省亲的,娘亲出门购置干粮去了,并未引起那些军爷的丝毫怀疑。
入了夜后,裴谏之领着一队禁军从集贤大街踏马而过,面容冷峻,下颌绷得极紧,沉默着一言不,心中却急躁地宛如一团乱麻。
他封了一天城,一寸寸查过城中地界,可奈何地方实在太大了,他又无法一间间屋子亲自细查,只好着重审查查城中人的户籍、路引,从来路不明的人中入手。
赵雪梨户籍在青乐郡,即使她被什么人挟持,莫名其妙出了京,也定然是没有路引的。怕是被随意换了个名字,混在仆从之中出入城门的。
但这一个日夜下来,羽林军除了查出些官府逃犯,并无所获。
他昨日夜里就向京中去了消息,询问赵雪梨是否安好,可直到现在尚未收到回信。
裴谏之的一颗心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今日在外搜查了整日,皇上招他,裴谏之只得一路快马加鞭再次回到荣勋坊,他翻身下马,大步走进去时,却见到一身官袍、鹤骨松姿立在廊下的父亲。
皇帝身体不适,裴靖安同几位随行大臣日夜守在身侧,面上不免有几分疲态,可依然挡不住他霜玉般的姿容风度。
裴谏之脚步一顿,走过去垂恭恭敬敬叫了父亲。
裴靖安淡淡颔,一双辨不清喜怒哀乐的黑眸静静落在他身上,不咸不淡地问:“可拿住刺客了?”
裴谏之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他攥紧了拳头,沉默地摇头。
赵雪梨那个桃粉色的荷包此时在被他贴身放在怀里,可人却已经没了下落。他那日若是早一些外出巡查,说不定就能救下她了。
裴谏之其实心中犹豫着是否要将此事告知给父亲,可这件事到底是对女子清誉有毁,不可太过张扬。
万一赵雪梨尚在京中好生住着,自己这番行为岂不是害了她?
裴靖安似笑非笑,“谏之,稍后请奏陛下时,可提议再封城一日。”
裴谏之皱起了眉头,“陛下欲要回京,怕是不会应允。”
自己这个小儿子初入官场,说话做事都直白莽撞,裴靖安只好又道:“我帮你在衣巷活捉了几个刺客,现下就关在地牢中,京中也有不少他们的人,陛下定会同意再封一日,待到肃清盛京中的刺客余党再回城。”
他说得这般明了,裴谏之听懂了,知道能再封一日城搜查赵雪梨后,重重松了口气,垂道:“谢过父亲,儿子明白了。”
这才抬步向更里处走了。
裴靖安默默看着他远去。
对他毫无城府的少年心性感到几分不满,但一想到另外那个心思极深的长子,这丝不满又缓缓消失了。
*
赵雪梨一觉醒来,城门依然封着。
她猜想封城一事定然和淮北侯府脱不了干系,这也意味着他们还未抓到姜依。
雪梨松了口气,镇定地面对一波又一波的盘查。
她原以为这城还会封好几天,没想到第三天时,就解封了。
店小二道:“京里新来了大人物接驾,圣上早早回了京,城门也就解封了。”
赵雪梨听到是盛京来人,第一时间疑心是裴霁云,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他要协助太子监国,哪里能够轻易离京呢?
或许是京兆尹一类的大臣吧。
赵雪梨不再去细想这些,而是待到午时,城中热闹了起来后,用花布巾盖着头,踏出了客栈。
她走了许久,才再次走到衣巷。
那家客来客往的成衣铺子此时烧得一片焦黑,宛如废墟连着旁边几家店铺都被熏得黢黑。
赵雪梨就进了对面不远处的面馆,点了碗汤面,慢条斯理吃着。
坐了没一会儿,就听见有好奇的食客问老板对面那家铺子怎么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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