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次把脉,谢清砚也现,她的体温似乎一直都是低于常人。
他突然想起玄鹤说的,她本是将死之身,是否与这有关。
殿外骤然响起阵阵语声。
一直守在外的冯荣禄高声:“呦,这不杨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冯公公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不皇上心系殿下头疾,特命老奴前来探视殿下,还带了今年番邦进贡的两根千年人参。”
杨延那破锣似的嗓子实在听得烦人。
屋内,谢清砚垂眸看一眼檀禾正欲离去的手指,催动内力,屏息静气。
檀禾自然也听到了有人说话,本想说脉象一切正常,不耽误他谈事。
正准备收回手,忽然“咦”了声,目露疑惑。
怎么没有了?!
她震惊地往下按了按,还是察觉不到。
杨延正在此时进入殿内。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殿下。”
说话间,杨延一双冒着精光似的鼠目,时不时偷眼打量着里间情况。
浮光掠影,美人绰约。
从杨延的角度看去,正见太子怀中依偎一女子,窥得半边云鬓娇颜,腰肢纤细,只觉仙姿高华,夺人心目。
虽未见全貌,但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隔着珠帘罗幕,谢清砚那锐利深刻的的目光直直地望向杨延,一如鹰隼。
杨延登时收回目光,冷汗爬满脊背。
“那老奴便回去复命,不扰殿下了。”他赔笑着,识趣地退了出去。
“杨公公,好走啊。”冯荣禄跟后阴阳怪气地一声。
可别摔死了。
见人走远,谢清砚看了檀禾一眼,她面上写满不解困惑。
极其漫长的片刻之后,指下脉搏突然又恢复,一下一下搏动着。
檀禾更为震惊了,美目瞪圆。
谢清砚沉声问:“如何?”
檀禾轻轻“啊”了一声,许久,摇了摇头道:“无事。”
她慢慢收回手,但惊疑不定地目光还不时落在他腕上。
临走时,嘴里嘟囔一句:“奇了怪了。”
第9章
更深夜阑,万盏宫灯氤氲照亮大殿的琉璃重瓦,纵目远望,巍峨宫阙重深如海,浓重而晦涩。
宫深人静,紫宸殿的檐角在黑夜中肃然挺立。
当值的宫奴们正侍立于外殿,杨延迈着小碎步缓步入内。
重帷影深,隔着袅袅熏香,他瞧见几案处那抹明黄身影,杨延匆匆行礼下拜后,立即直起身子凑到他耳边。
仁宣帝正批阅奏疏,闻言眼神一眯,“当真?”
”千真万确。“杨延肯定地道,“老奴去时,亲眼瞧见殿下正抱着那女子呢。”
仁宣帝搁下手中笔,不自禁地微蹙着双眉沉思,神情意味深长。
他想起那日李言钦回宫禀述,太子身负顽疾多年,纵然扁鹊再生,华佗在世,恐怕也是回天无力。
良久后,仁宣帝口唇微动:“是朕多虑了,也好,随他去罢。”
他取过案上的奏疏,复又执起笔,没批注几下,忽而微微侧,对着身旁平静相询。
“杨延,朕这些年对太子如何?”仁宣帝问。
语气是再寻常不过的声调,只是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突兀。
杨延愣了一下,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时时刻刻靠揣测圣心过日子的人,最是机敏。
他缓声谄媚:“皇上对太子殿下自然是百般照拂,这些年若不是皇上为殿下据理力争,只怕太子早便不是太子了。”
皇帝素来平和宽仁,哪怕当初太子出生时,钦天监上奏曰:元后之子恐乃煞星转世,皇上也未易储。
仁宣帝敛眉垂目,淡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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