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一片昏黄瞑暗,情澜涌动。
云鬓楚腰的少女蹙了蹙眉,不满投来一眼,霎那间,如秋水横波,万物生辉,让人挪不开眼。
“不是的,还要再抬高一些。”檀禾细声抱怨,挠了挠他的下巴。
咽喉、脖颈于任何人而言都是命门,稍有不慎,即可被对方一招毙命。
谢清砚目光落进她的眸底,甘愿敞露出所有的致命弱点,再次仰高,声音沙哑问:“这样可满意?”
檀禾见状,眉眼舒展,露出有些得意俏皮的笑。
她俯凑近,将甜酒香的气息停留在他颈线附近,而后饶有兴致地用柔软脸颊贴靠在上。
脑海中闪过今日见到的旖旎风光,檀禾醉醺醺地模仿着,期间软唇不时刮蹭而过。
肌肤触碰,浮起细碎撩人的颤栗。
谢清砚深深地呼吸,倏地阖目,欲遮住眼底浓色。
他自暴自弃地认命想,真是自讨苦吃。
耳畔是微急的呼吸与心跳,分不清谁与谁的。
檀禾手指抚过自己的心脏处,她很喜欢与人肌肤相贴的触感,仿佛能熨贴到心灵深处,尝到了甜头,更是舍不得放开。
就是那来回剧烈滚动的喉结实在恼人,檀禾没轻没重地一口咬在上,如露出尖牙的狸奴般,又急又凶。
她口齿不清地含糊嘟囔:“不准再动了,烦人。”
感受到齿下骤然停滞的凸起骨块,檀禾甚是满意,不慌不忙地松开唇齿,随即安抚地啄点一下。
要命的酥麻自那一点迅蔓延开来。
谢清砚嘶的倒吸了口凉气,瞳孔缩紧,颈侧青筋突起,昭示着已是忍耐到了极限。
他深知不能再继续任她这般胡闹下去,之后恐怕未必能掌控住。
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后扣住脖颈,瞬间攻守转换,他将人摁抵在一侧车厢壁上,宽厚手掌垫在她后脑处,为防撞疼。
帘外灯光顺着缝隙透入进车厢内,愈衬地谢清砚双眸深不见底,低下声:“你知不知在做什么!”
“知道啊。”檀禾舔了舔殷红的唇,意犹未尽地如实说:“我大抵是找到病因了,在治病。”
檀禾直直望进他眼底,好似被攫取了神魂,昔日清澈的眸子含着迷离水雾,潋滟生光,魅人而不自知的视线落在男人紧抿的薄唇上,心痒难耐地想戳开。
玉白的纤指不依不饶地往他唇缝间伸去。
谢清砚将她依旧一副醉鬼揩油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抬手攥住那截细瘦的腕子,压在她头顶上方,连同自己的欲念一同死死压制在车壁上。
不过朝夕之间,素来温吞单纯的人能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止在酒,定然是有人教坏了她。
谢清砚没将她的胡言乱语当真,牙关不自觉咬紧:“元簪瑶都带你看了什么。”
应该让黄雀继续寸步不离跟着她的,总好过她这几日反复无常地折磨他。
檀禾怔怔顺着他的话回道:“陈道姑同潘生情至浓时山盟海誓,我看懂了,也明白为何会心悸……”
不待他出声,檀禾埋到他的颈窝里,微凉的脸顺势眷恋地蹭着,轻声喃喃:“我好想带走你。”
檀禾晕晕乎乎的,什么胡话都开始往外冒。
“殿下若是能变成小金小银那样便好了,我将你塞进木匣里,一起带回望月山。”
谢清砚听在耳中,敏锐地觉察出她语气里的情绪。
他不动声色地诱问:“为何是我?冯荣禄、黄雀他们,你可曾有想过?”
“因为你很有用啊,可以帮我上山采药,穿衣喂饭,还可以、可以什么来着?”檀禾一时卡壳,拧紧双眉,苦思冥想半天,紧接着乌眸一瞬亮。
她不确定是否说对:“对,用来情趣,调情?”
黄雀和冯公公又不能和她做这些,况且她只想和殿下这般。
后半句的虎狼之词让谢清砚十足错愕,难以置信会从她口中听到。
他是想循序渐进令檀禾动心开窍的,不紧不慢,哪怕中途走错了道,还可回头重新调整。
可不曾想她的步伐能迈到如此之大。
檀禾见谢清砚沉默半天,还以为他听不懂,思索片刻,凑过去啾一口在他唇边,示范道:“就像这样,明白了吗?”
唇上一触即离的软,谢清砚憋着暗火,见檀禾眸中盛着善解人意的体贴神色,蓦地竟气笑了。
他狠揉了掌心间的一截腰肢,猛地压向自己,忽而再次抬高怀里人的下巴,低将唇碾上去。
口舌交缠,吻得又狠又凶,唇齿相依间是清冽的果酒香,愈馥郁得醉人。
不算宽敞的车厢内,只听得见彼此缠绕的呼吸声,还有轻若可闻的咂靡水声。
车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声,渐行渐远,皇城宫道上阒静无人,唯有碾过青石板路的辘辘车轮声。
在此之前,谢清砚不敢对她有半分强势举止,生怕会令她感到不适。
但这一次,谢清砚不想再放过她,醉酒乘人之危又如何。
他顾忌她不经世事,不懂人世间男女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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