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善贵妃死后,仁宣帝惶惶不可终日,身体上稍有一点不适都能让他疑神疑鬼。
即便是御医和民间的名医圣手,都说龙体安康无恙,他还是命人日日送来调养生息的汤药。
近来又诸事不顺,一桩接着一桩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他分身乏术。
董淳峰一案迟迟查不出,北临王子前脚入京,后脚西北就传来镇北王要拥兵造反的消息。
殿中青年立在阶下,一抹暧昧至极的咬痕,堂而皇之地挂在他脖子上。
仁宣帝双目微眯地瞧清楚,不由眉头微皱,问:“董淳峰查的如何?”
谢清砚沉声道:“他侵夺的军饷,的确不曾查出有招兵买马之嫌,这些年挥霍大半,余下的在董家京郊别院搜出。”
闻言,仁宣帝眉头皱得更深,将信将疑,这倒着实是出乎他的意料。
仁宣帝略一沉思后搁置一旁,此时有更为棘手的事情要交代,他从书案上取了个奏章递给去。
谢清砚接过翻开,目光瞥去,眼底草草略过镇北王结党营私几字。
仁宣帝目中闪过一道冷锐:“如今大周藩王,唯剩镇北王军阀势力一方独大,褚渊留不得,此子日后势必会是个乱臣贼子,危及到谢家江山。”
眼前这个儿子是多年来任他驱策的利刃,到了今天,已是养虎为患,他毫无办法拔除。
褚渊盘踞西北,更是他心头大患,两虎相斗总有一死一伤,届时再夺权收兵。
仁宣帝继续道:“朕命你去接管西北大军。”
谢清砚应了,转身离开时,唇角微不可见的轻扯。
如今北临面上假意臣服,背地里依旧蠢蠢欲动,仁宣帝却在此时选择要他去平叛西北,置后方百姓全然于不顾。
果不其然,他猜的没错,仁宣帝要的永远是皇权利益至上。
……
寝殿中,烛火静照。
此时已是戌时末,檀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眸异常清亮。
她又一次抬手摸向鼻尖,心底阵阵乱颤,整个人埋进锦被中乱滚一通,慢慢停下后平复着呼吸。
倏地,耳听得吱呀推门声,檀禾屏息静气,闭目一动一动。
甫一回来,谢清砚简单沐浴后,便匆匆来到寝殿,床榻上隆起小小一团。
一室宁静,想来她早已歇下进入梦乡。
谢清砚并未惊扰她,径自掀被上床,悠闲地半靠在枕上,今日仁宣帝召他是在意料之中,否则他没有理由,无缘无故领兵前去朔州。
天色已晚,念及傍晚间那通胡闹,谢清砚眉梢便染笑。
他侧过身去,一如往常般将人揽到怀里,骨节分明的大掌探入被中,圈揉住那一截细腰,而后俯身在她柔软顶落下一吻,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睡去。
隔着轻薄的寝衣,长有薄茧的手掌擦过她腹上的肌肤,带着熟悉的热流滚过,仿若有火烧一般。
檀禾呆了一呆,心如擂鼓。
原来殿下居然每晚趁她熟睡都会偷亲偷抱她。
“被我抓到了!”
谢清砚往后仰去,猝不及防被她扑倒摁在软枕上,俊容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很快恢复沉静淡然。
檀禾整个身体都压在他胸膛上,嘴角翘起,笑得极为灿烂夺目:“我没睡,继续,还要给我咬一下。”
说罢,嘴唇贴上他的耳垂,轻轻咬住。
怀中紧贴着温香软玉,却又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兽,抱着他又咬又啃,谢清砚出一声很低的笑。
檀禾牙齿又轻叼着他下颌处的皮肉,呼吸急促,含糊喜声:“我都同你厮磨了,你怎么不会喘呢,还有,你为何要亲我抱我,嗯?”
明知故问。
谢清砚终于抬起手,捧住檀禾洋溢着盈盈春水的脸,修长的手指刮蹭着她柔软的脸颊。
烛架上的火光跃动在他粲然的双眸中,倒映着她的模样。
他盯着她,在跃动的幽幽烛火下,嗓音微哑——
“因为,檀禾,我心悦你。”
第42章
低且柔情的一句话,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尤显清晰。
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像是有砂石在心间碾磨而过。
虽然早已猜到,檀禾心口还是怦怦乱跳,注视着身下男人那张沉静俊美的面容。
这个角度更见他五官深邃,一双狭长凤眸尤为出挑,昔日的凛凛寒意,此刻含满浓情蜜意。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檀禾愣愣地看着他,恍惚想,任是话本中描述的再貌若谪仙的好看郎君,也没有殿下生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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