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这人的确是狂傲无边,就是皇帝老子来朔州,他也敢甩脸色给他看。
因为诛他九族也不惧,整个褚家唯余他一人。
念及北临这个让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褚渊紧了紧拳头。
两年前,素未谋面的太子派了两名手下来到朔州找上他,只带来一句——
十万京师与六万西北军,届时再从各处调来他麾下所养的私兵,合并击杀北临,哪怕不能斩草除根,也能将他们打到永远只能被困缩在河西走廊外,彻底断了外拓进攻大周的念头。
褚渊对此计深感认同,这些年哪怕他将北临打得节节败退,不多时又会死灰复燃,见缝插针地侵扰边境。
原因便是人手不够,仁宣帝忌惮他,恨不得他死在北临手下,更不会调兵遣将来西北支援。
两年后的今时,让他放出了西北动乱的假消息,借故领兵。
褚渊想,当真是有意思,堂堂一个太子让臣子去反他谢家的天下,也不怕他能真反了。
……
距离前去朔州只剩半月。
檀禾每日忙忙碌碌,晨起后练习连弩,如今她已经可以做到指哪打哪的程度,便是再小的葡萄也能射中。
为防止途中染病和暑湿,午后会再去药阁备药,依旧是每味药材只取一点。
相对而言,谢清砚倒是闲得自在,虽说京师已整装待,只待他一声令下,但毕竟攻打西北只是个幌子。
北临应当也不会即刻进犯,大抵会选择夏末初秋之际,此时为农闲季节,秋高马肥,可随时入寇边境。
寝殿中。
谢清砚撩开那道帘子,见檀禾正背对着身,低头不知在忙活什么,他唤她:“阿禾,过来量身。”
檀禾无动于衷,恍若未曾听到。
久不闻应声,谢清砚眉梢微动,终究是走到她身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垂认真的少女被他吓了一大跳,“啪”地合上药箱,脸色白,美眸惊慌失措地看他。
那避火图不能放在东宫,万一被旁人现不好,只得随身携带。
檀禾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压在药箱底较为安全,将将放好,冷不丁身侧就大变活人,她魂都快吓飞了。
此刻她提心吊胆地想,也不知殿下看到没有。
她试探性地问:“你、你何时在我身旁的?”
“方才。”谢清砚见她满脸鬼鬼祟祟,视线落在她死死护住的药箱上,淡声问,“藏了什么东西?”
“收拾好的药。”檀禾心如擂鼓,软声回。
谢清砚凝视她,神情变得微妙起来,显然是不信,但却未多言。
檀禾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主动问话企图转移话题:“殿下找我做什么?”
“叫了几个绣娘来,赶在启程之前给你做几身衣裳,好轻装简行。”
谢清砚上下扫檀禾一眼,如今这一身曳地的广袖长裙不适宜出行。
檀禾知晓了,早前刚到东宫时,黄雀也让人给她量身做衣。
但她近来似乎是长了些肉,先前的衣裳穿得有稍许勒人。
于是,檀禾站直身体,熟稔地展臂面对他,纤秾合度的身姿一览无余,抹胸的杏红罗裙衬出精致白皙的锁骨。
之前弄出的红痕已然消尽,这些天来也不曾再次覆上。
谢清砚定定望着那片雪白,忽而半垂着眼睫,掩去眸底深色。
修长的指捏着量身的衣尺,另一手沿着檀禾的纤腰往上,慢悠悠停在后背攥住衣尺另一端。
“痒。”檀禾蹙眉,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朝后缩去。
“别动。”
静谧的屋内,身前响起青年暗哑制止声。
檀禾无奈仰闭目,想要神游天外,极力去屏蔽这撩人的痒意。
只是许久,这股痒不褪反而更甚,直到带有薄茧的微砾指腹捻在上。
檀禾蓦地睁眼,垂眸看去,才现外裳松散剥落,只剩下单薄的贴身中衣蔽体。
许是多天来的清心静身,檀禾根本没往别处多想,再次仰脸天真问:“量身还需脱衣吗?”
屈握的手一顿,谢清砚眸底是不加掩饰的欲念,大方承认:“不用,是孤想临行前先伺候你。”
这些日檀禾信守允诺,不碰不亲不抱不睡。
却令谢清砚更为难熬,想她想得紧,今日这一出量身本就是算计好的。
伺候?
檀禾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怎么她退避三舍,殿下反倒是自己凑过来了?
脑中灵光一闪,檀禾瞬间窃喜,那她日后晾一晾不理他,岂不是就会主动了。
可檀禾很快便见识了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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