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再次不着痕迹地往马车方向看去。
车厢内一片安静,黄雀三人知情识趣地候在另一辆马车上。
谢清砚按着檀禾的薄肩,将她近来越显纤弱小巧的身子抱在怀中,掌底是伶仃突起的蝴蝶骨。
半月时日不到,整个人便瘦了一圈。
行军甚苦,谢清砚多年来早已习惯了,但檀禾不同,她身子不好,行过再远的路途便是当初乌阗到上京。
这一路下来几乎是马不停歇地赶路,至始至终,都不曾听过她叫苦叫累一声。
“是不是吃不消?”谢清砚指腹摩挲过柔软脸颊,疼惜地蹭她鼻梁,声音极轻,“等过了阴山一带便好,前头有官驿和客栈,届时好好休息几日再出。”
檀禾正低眸把玩着他的长指,从指腹一路揉捏至指根,他的手很好看,五指修长,瞧着极其有力,因常年握着兵器,手掌微有薄茧,触摸时仿佛是在她心尖上划过。
听到他的声音,檀禾抬手覆上他青筋凸显的手背,目视他,面容上反而露出了恬静的笑。
“没事的,不必过虑我。”她朝谢清砚微笑,“我们还是尽早到更好。”
比起他与一众将领们终日风餐露宿,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艰苦。檀禾认为,她所处的一方天地已是人间天堂了,没有烈日暴晒,蚊虫叮咬,更别说风沙扑面。
怎么会辛苦呢?
倒是他,檀禾如今切实体会到当初簪瑶的话,心头涌上酸楚。
殿下前十多年过得都是这种千难万险,出生入死的日子。
檀禾压下那股涩然,不欲在此时叫他看出任何伤感而心生担忧,她转而神情坚定,欢快道:“再说了,等到了朔州,你带我吃好喝好,又能养回来了!”
谢清砚凝望于近前面庞皎然生光的少女,她眼眸清澈明透,如光华流转倾照心底。
他天生洞察敏锐,擅观人心,当然能看清她眉目间藏之不及的伤色。
“好。”
谢清砚轻声应允,只短短一字,却重如千钧。
何德何能,这生能拥有她。
谢清砚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上她温软的唇,念着周围坏境,只含住唇舔舐解渴,怕引火烧身只能轻柔绵密的吮吸。
炙热封缄了呼吸,所到之处引起轻轻战栗,檀禾耐不住轻哼一声,双臂如藤蔓般缓缓圈住他脖颈,启唇回应。
檀禾也很想念他,自出京后,两人都不曾有过任何亲昵行径,加之那日被人现,她也不敢再贸然夜探。
因着再遇安营扎寨时,总有名年轻的将士会偷鸡摸狗般蹲守在他营帐外,又莫名其妙地对她使眼色,似乎将她那点图谋不轨的意图看得明明白白。
这一来二去,她满腹心思自然顿歇。
情至浓时难免过火,愈演愈烈的吻渐渐往下,薄唇顺着她的脸颊流连至颈项,细细碰吻。
四方紧闭的车厢空气越稀薄,仿若有烈火在不断滋长,熊熊焚烧却被人强行压抑着。
良久,谢清砚竭力克制地松开这团软云,埋在她颈侧喘着粗气,收紧双臂将人紧紧拥住,恨不能揉进血肉中。
许是小别胜新婚,他的反应都比以往要强烈得多。
洒在耳边颈间的气息缠绵滚烫,让檀禾几乎软成一汪春水,双眸泛上情动后的雾色,柔顺地抱住他的头。
全身上下唯有腕间的玉镯还依旧清凉沁人。
她还是喜欢他强势些,因为越温柔她越受不住。
思及此,檀禾微微垂,附在青年耳边:“往后没人时,我们可不可以……”
她忽而欲言又止,停住。
“嗯?可以什么。”谢清砚喉间溢出一声,饱含着浓重的沙哑。
檀禾思索片刻,换了个自认为很含蓄的说法:“干柴烈火些?”
总不能直言不讳地叫他啃得再凶点吧,她会觉得很羞于启齿的。
话落,车厢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静中。
男人身躯有一瞬僵硬,拂在颈窝里的呼吸停滞,倏尔又不可抑制地开始颤抖,紊乱的喘息声中闷出一声低笑来,像是有所顾忌般,隐忍着不出大的动静。
檀禾被他的反应弄得一脸呆怔,不明所以地伸手揪了揪他的耳垂。
明明是如此温情脉脉的时刻,他竟然能笑得这般放肆,难道她又说错了吗?
谢清砚再度抱紧她,闭上眼睛,继续平缓着情欲与被逗乐的复杂心绪。
徒留檀禾一人懵然,脑海中一团乱麻,她拿手肘抵了抵他的胸膛:“你先给我说清楚有什么好笑的?”
“别动,让我缓缓再说。”颈窝里一声暗哑的低语。
过了好半天,谢清砚从情热中回过神,脸上欲色未褪,微红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困惑与愤怒的小脸。
“你是想我对你,”谢清砚略作停顿,偏头贴在她耳边絮语,“使得劲儿重些?”
檀禾满身鼓起的气焰被人直接戳破,瞬间瘪了下去,她咬唇,嗫嚅地嗯了一声。
于情.事上,谢清砚往常惩戒她会重重咬噬,望她能长记性,也是经过这两回才觉,和风细雨的抚弄会令她反应更为激烈。
此刻,谢清砚像是抓住她的弱点,幽眸一目不错地欣赏着檀禾面上多变的颜色。
檀禾不想再同他讨论这些没羞没臊的,迅从几案上摸出一个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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