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恳请法庭,”程梓嘉的目光如同最冷的冰,钉在程新尧灰败的脸上,“依据事实和法律,给予程新尧最严厉的制裁!以告慰逝者,以儆效尤,以正国法!周氏集团将依法追缴其全部非法所得,一分一毫,都不会放过!”他的陈述,没有歇斯底里的控诉,只有冰冷的、不容置疑的事实和斩钉截铁的诉求。最终宣判的时刻到来。审判长庄严的声音响彻法庭:“……被告人程新尧,犯诈骗罪、非法经营罪、操纵证券市场罪、职务侵占罪、挪用资金罪、故意杀人罪(未遂)……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被告人袁秀琴,犯包庇罪、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法槌落下,发出清脆而沉重的回响。程新尧身体晃了晃,面如死灰,彻底瘫软在被告席上,眼神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光亮。袁秀琴捂着脸,发出压抑不住的恸哭。旁听席上响起一片压抑的唏嘘和议论。程梓嘉面无表情地看着法警将两人带离法庭。尘埃落定。二十多年的阴谋与屈辱,终于在这一刻,以法律的名义,画上了一个沉重而冰冷的句号。他没有看旁听席角落里的程梓昊,径直起身,在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步伐沉稳地离开了法庭。阳光透过法院高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坚定的影子。清算已经完成。几天后,周家老宅。冬日的阳光难得温暖,透过洁净的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毯上。程梓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韩毅坐在他身边,正低声和他讨论着什么。婴儿车里,宝宝吮吸着手指,发出满足的咿呀声。门铃响起。管家开了门,程梓昊站在门口。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大衣,身形依旧有些单薄,脸色也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但眼神却不再迷茫和躲闪,而是多了一种沉淀下来的、近乎坚毅的东西。他手里没有提礼物,只捧着一束素雅的白色马蹄莲。程梓嘉抬起头,看向门口,眼神平静无波。程梓昊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来。他的步伐还有些虚浮,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他走到程梓嘉面前,将手中的花束轻轻放在茶几上。然后,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程梓嘉沉静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清晰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郑重,吐出那个在他唇齿间徘徊了二十多年、却从未真正属于对方的称呼:“哥。”结局春寒料峭还未完全散去,城郊周氏陵园里,新栽的松柏挺直了腰杆,沉默地守护着这片安息之地。风掠过墓碑,带来远处青草初萌的微腥气息。程梓嘉独自站在母亲周渺的墓前。没有带花束,他手里只握着一个小小的、深蓝色丝绒盒子。阳光落在他肩头,勾勒出清瘦却不再单薄的轮廓。他缓缓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那枚曾被他愤然摘下、又被韩毅默默珍藏多年的蓝宝石耳钉。幽蓝的光泽在春日下流转,像母亲照片里那双沉静的眼。“妈,”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声,“我把那个姓,还回去了。”指尖抚过墓碑上冰冷镌刻的“周渺”二字,仿佛能触碰到那个从未谋面、却用生命给他换来自由的女子的灵魂。“以后,我叫周梓嘉。”他顿了顿,将耳钉取出,郑重地戴回自己的左耳垂。微凉的触感贴着皮肤,像一种无声的传承与锚定。“带着‘周’字,干干净净地活着。”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墓园一片寂静,只有他自己平稳的呼吸声。他站了很久,像是完成了一场迟来二十多年的交接仪式。当阳光终于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他才转身离去,步伐比来时更显沉稳。时光如指间流沙,倏忽便是七年。玄关处散乱地放着几双大小不一的鞋子,客厅地毯上堆着乐高城堡和散落的绘本,空气中常年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淡淡的、属于孩子的奶味。厨房里,韩毅系着围裙,动作利落地翻炒着锅里的排骨。油烟机轰轰作响,盖不住他扬声的叮嘱:“周周!别光顾着看动画片,饭前洗手!爸爸马上就好!”“知道啦!韩爸爸!”清脆的童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不耐烦的拖长调子。一个眉眼像极了周梓嘉、却多了几分韩毅英气的小男孩,周予安正盘腿坐在地毯上,眼睛粘在电视屏幕上,身体却诚实地朝洗手间方向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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