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女仆被他干脆利落的转身弄得一愣,随即在他背后不满地嘀咕,“真没规矩!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一点教养都没有!跟我们城里人都没法比,更别说跟少爷小姐们比了,人家从小……”那些刻薄的话语清晰地飘进谢澜耳中。他脚步未停,脊背挺得笔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走到房间所在的走廊,谢澜脚步猛地一顿——他离开时明明关好的房门,此刻竟虚掩着!心头警铃大作!他几步冲过去,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血液上涌,怒火如同岩浆在胸腔里翻腾。金允赫然站在房间中央,穿着他名贵的拖鞋,正肆意践踏着谢澜从行李箱里翻出的、为数不多的几件旧衣服。衣服被踩得乱成一团,散乱地扔在地上。金允脸上带着恶意的、满足的得意笑容,看到谢澜冲进来,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一脚将脚边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狠狠踹飞。“哟,回来啦?”金允挑衅地看着他,下巴抬得老高,“这些是什么破烂玩意儿?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谁准你把这些脏东西到处乱扔的?把我家都熏臭了!”他嫌恶地用鞋尖碾了碾地上的布料,语气刻薄至极,“把你那乡下带来的臭毛病收收!一股子穷酸晦气,看着就恶心!”说完,他像只打了胜仗的公鸡,趾高气扬地从谢澜身边擦过,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扬长而去。房间里只剩下谢澜粗重的呼吸声。他死死盯着地上那些衣物,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翻涌着暴烈的怒意和屈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蹲下身,一件一件,将那些衣服捡了起来,紧紧攥在手里。发现窥探另一边。水晶吊灯折射着冰冷而璀璨的光,流淌在香槟塔金色的液体上,映照着浮华众生相。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味、雪茄的微醺。白英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努力维持着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与眼前一位制片人寒暄。这是他复出后,公司安排的重要亮相,他需要这些镜头,需要在媒体重新刷回存在感。然而,一股冰冷的、黏腻的视线,如同附骨之蛆,始终牢牢锁定在他身上。无论他借着碰杯不动声色地挪到哪个角落,无论他如何试图将自己融入人群的缝隙,那道目光总能穿透喧嚣,落在他后颈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他微微侧过脸,眼角的余光轻易就捕捉到了那个身影。何翰城。他斜倚在不远处的罗马柱旁,一身深紫色天鹅绒西装,衬得他脸色在迷离灯光下有种病态的苍白。他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烈酒,嘴角噙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当白英的目光扫过去时,他从容地抬起酒杯,遥遥对着白英的方向,充满暗示性地晃了晃。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只被逼入绝境、徒劳挣扎的猎物,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残忍愉悦。白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手心瞬间被冰冷的汗水浸透,黏腻腻的。他猛地收回视线,对着制片人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王总,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几乎是逃也似的,他放下酒杯,脚步略显仓促地穿过笑语晏晏的人群,朝着通往洗手间的相对安静的走廊快步走去。奢靡的音乐和人声在身后迅速减弱,走廊里只剩下他皮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空洞回响,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他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快了,转过前面那个拐角就是……现在的白英,已经全然忘记了人多的地方才安全这个道理,脑子里只有‘赶紧逃’刷屏。就在他即将抵达拐角,洗手间的灯光近在咫尺时——一股巨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从侧面袭来!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呃——”白英的惊呼被强行扼在喉咙里,整个人被一股粗暴的蛮力狠狠拽进了旁边一扇虚掩着的门内。“咔哒”清晰的落锁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响起。眼前骤然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门缝底下透进一线走廊微弱的光。浓重的灰尘味混合着消毒水冲入鼻腔。是堆放清洁工具和杂物的储藏间!后背被狠狠掼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似移了位。紧接着,浓烈刺鼻的酒气混杂着属于何翰城身上的、那般让他生理性作呕的古龙水味道,彻底笼罩。“想躲?”何翰城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带着酒后的沙哑和一种被酒精点燃的疯狂,灼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激起一片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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