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其中缘由,张柳胸口迸发出一阵阵剧烈的颤抖,她伸手指着穆念白,不顾自己身在公堂,面目狰狞地质问她:“太女!你!”“穆念白!我们慕容家孝敬给你的金银财宝,你是照单全收,该帮我们办的事你却一件不干!”张柳阴险地冷笑起来,威胁穆念白道:“穆念白,你也不想想,送给你的东西,我们岂会不留证据,今日你敢对我们下手,明日慕容贵君就会到御前告御状!”穆念白虽是太女,可跟沈宜兴不过是半路母女,沈宜兴和慕容贵君却是数十年的妻夫,其中情谊,岂是穆念白能比的?甚至于慕容家上下,心中都有一个坚定不移的想法——纵然靖王一时失势,只要慕容贵君盛宠如常,慕容家上下就还有一战之力。毕竟沈宜兴这位皇帝,武功虽是十全十美,文治却稀松。心志也不甚坚定,时常被慕容贵君牵着鼻子跑。张柳和慕容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穆念白心中自然一清二楚,她转动腕间珠串,面露冷笑。“怎么?你觉得那些金银财宝会是你们扳倒孤的证据?”张柳被她问的心虚,眼神闪躲,只是嘴硬道:“自然!你收受贿赂,这事捅到陛下那去,你难道能全身而退吗?!”穆念白挑眉,给身边里两个内侍使了个眼色,内侍们会意,转向屏风之后,二人合力,吃力地抬出一只沉重的木箱。二人将木箱打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罗列着许多册账本。穆念白随手拿起几本,略翻一翻,便用力掷到张柳脸上。厚实沉重的账本劈头盖脸,砸在张柳脸上,张柳被砸得鼻青眼肿,看见穆念白胸有成竹的表情,却不敢有额外动作,只颤巍巍地伸出手,努力去够散落在地面上的那些账簿。她听见穆念白讥讽凉薄的嘲讽:“孤早就提醒过你们,好好想一想,你们造假账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张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摸到地上的一本账册,可她只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便霎时白了脸,像是见了鬼一样,又将那账册高高扔到旁边去了。她喃喃道:“这,这是”穆念白从高台上缓步踱下,走到她的身边,居高临下,轻蔑地看着她。“这些才是那些豪商府中真正的账本,怎么,你不认识吗?”张柳自然认识——那些豪商们又不是傻的,知道穆念白和慕容家盯上了自家,岂能不做准备。被抄走的金银和账本,自然只是明面上的东西。真正值钱的东西和真正的账本都安安稳稳地藏在底下的密室里呢!慕容家抄到假的账本和不足数的财宝,打起以假乱真的主意,先把穆念白糊弄过去,只等她离了扬州,就去把那些宅院翻个底朝天,把大宗金银财宝挖掘出来,中饱私囊。张柳也知道,如自己这样耐不住性子的人,已经阳奉阴违,暗中挖取豪商们家中藏匿的财宝了。穆念白嘲讽的声音听上去还是那么可恶。“真是一群蠢货,让你们造假账是跟谁学的,就只想造假账了。赃物和账册上的内容对不上,孤是不是可以认为,剩下的赃物,是被你们昧下了呢?”“你们不会忘了,私造密室,藏匿金银这些花招,又是跟谁学的了吧?”“还有,孤再提醒你们一点,你们把那些金银首饰送到孤手里的时候,打的难道是给我上供的名头吗?”张柳本就苍白的脸颊更白一分,虽还是个活人,看上去却像只游魂了。“自然不会”没有人会傻到光明正大地行贿受贿,她们送财宝时,打的自然是公事的幌子,这种事一向是双方心知肚明,明面上不留破绽罢了。张柳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线生机在自己眼前一年消云散,她恐惧得发抖,踉跄几步,向后跌倒在地上。可她仍然不死心,愣在原地,兀自呢喃:“不不我为慕容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家主一定会救我的我为她们做了那么多事,慕容贵君一定会救我的”穆念白冷笑着挥手,身后内侍们上前,抓着张柳的手强迫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穆念白平静地下令:“按照供词,去慕容家拿人吧。”“尤其是多年前曾跟随慕容贵君南下扬州的仆役,务必一个不少,捆到孤跟前来。”三小姐的教导“画得不错。“……扬州城里作恶多端的几户豪商已经被穆念白收拾得七七八八,有杀鸡儆猴的例子在,剩下几户也识时务者为俊杰,整日提心吊胆,只恨自己不能变成一只只鸵鸟,好把脑袋深深埋进地里面去。不用官兵敲门,她们就从善如流地认了罪,上缴的不义之财,只求穆念白看在她们不是首恶的份上,放她们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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