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地抓起榻上的枕头,翻出被子下藏住了的鞋子,胡乱跻上,深一脚浅一脚又重回到了床榻上。那时上官宇还没良心地问她:“为何回来了?”沈忻月也不理人,缩进那被上官宇捂地暖哄哄的被窝,一扯被子,将自己盖地严丝合缝。冰冷的双脚无处安放,她便将他们直直抵在上官宇的小腿上。谁让这病秧子咳咳咳!就是这咳给她施的咒语,她才会接二连三地狼狈不堪。现在脚已经完全冻成了冰棍,不吸他身子一些热气,心里的怒气又如何消得下去?上官宇被她那双突然而来的冰脚冻地“嗞”了好长一口冷气,无奈他脚一挪,沈忻月的脚又跟了过去,如此反复几次,他再挪就要挪出床榻掉地上了,只得停止。最终只得眼睁睁瞧着凸起的一方被角,任她任性。——“王爷,你别睡了,今日进宫,我们得早些起。”坐起身的沈忻月侧了下身子,对着上官宇轻轻说了一句。本以为上官宇听到了就会起来,可是他却一丝未醒,沉稳呼吸。沈忻月便静静看了一会这日夜在侧的夫君。此刻他睡地安稳,剑眉微微蹙着,浓密睫毛遮掩下的桃花眸已经紧闭,只剩极具谛仙气息的五官安安静静。病了几年,成日未见阳光的皮肤已经很白,但是却在这俊美的五官上没有刻出一丝阴柔,反而是虚若天上浮云,美若明月光辉的冷冽。恍恍惚惚中,宛若一尊高高在上的天神。看着看着,沈忻月如水的眸子盈盈亮起,红唇得意地上扬,脂白的肌肤露出一丝红晕,瞧着自己美貌的夫君,心里甚为满意。——嫁给上官宇后,沈忻月这是第一次进宫去见他的家人。一早起来就是马不停蹄的梳妆打扮,小小的心里既充斥着紧张也装满了兴奋。不知道那皇太后是个什么样子的老人?但愿不要跟自家祖母一样,面上瞧着慈眉善目,内心却又极度冷漠。待到她穿上那隆重复杂的王妃制服后,心里那丝兴奋却悄无声息飞没有了,满心只剩下紧紧张张。比嫁衣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衣裳实在太华贵,华贵地让人生畏。“这头冠怎会比凤冠还重?压地我脖子好疼。”沈忻月嘴里嘀嘀咕咕坐在妆台边,等着上官宇穿衣。收拾妥当的上官宇从屏风后慢慢挪了两步往前,出现在她的镜子里。沈忻月转了身子,细细打量。顷长的身姿着上绣了银丝线的深蓝蟒袍,衣袍上卷云纹的暗纹随着光影缓缓轻漾,宽阔的肩膀支起那龙纹刺绣,宽大的玉带系紧了那窄腰。墨发早已被雪白的玉冠束起,一根都没有漏在肩头上。翩翩之姿,俨然就是那天神下凡的高贵样。“王爷,你的衣裳真好看。”沈忻月水眸里满意的神色更甚,径直起身便往上官宇身侧走了过去。也不知为何,今日竟突然有些想拥抱那穿了蟒袍的高大身姿。可是她忍住了那丝奇怪的冲动,毕竟自己身上华服厚重,首饰繁杂,一步一走都是叮叮当当。若是不小心将他的衣裳挂滑丝或者扯了口子,岂不是大不妥当。“你也很好看!”沈忻月又热情地补了一句夸赞,笑盈盈望着人。夸完就伸手扶住上官宇的胳膊,帮助他缓缓坐上了轮椅。——上官宇从屏风出来就对上沈忻月打量他全身上下的直白目光。他本能的就在心里泛起了一些被人审视的局促,眼神躲闪了一瞬,便也恢复了寻常。这是沈忻月作为王妃第一次穿起跟他同色的冠服,上一次如此隆重还是成亲那日。那日她虽穿得妥帖,但是室内光线忽明忽暗,加上自己也没想正眼瞧,俨然忘了那日她是什么模样,只记得掀开盖头看到一张满怀期待的笑颜。今日这王妃制服一上身,倒是衬地她白肤更净,朱唇更红,眼睛里的光影更加流转。她本就身姿纤细又直挺,如今这腰束再一封上,那盈盈一握的腰便更细软。还有那锁骨下第一日就被她强行拉过去挨靠过的地方,似乎,也更…丰满了些。只是那满是珠翠的头冠好像有些沉重,她那细白的脖子顶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支上两个时辰。满脑子还在思考呢,沈忻月就走了来。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今日过来的时候,那迅捷的动作,似乎,是想往自己身上扑?今日自己走路也没有晃,没有道理无缘无故就要来“支”自己避免倒下。这小小的一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直白,什么“衣裳好看“人好看”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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