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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陆，”沈辞的额头抵着他的，呼吸交融间，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我的愿望，是做陆的爱人。”陆的身体猛地一震，他低头，看见沈辞后颈的神经锁早已拆除，只留下浅浅的印记，像枚褪了色的勋章。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驱散了眼底所有的冰霜，露出从未有过的柔软：“那我们，都得谢谢极光。”夜风里，陆脱下军装外套，裹住沈辞单薄的病号服。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雪松与硝烟的气息，成了此刻最温暖的屏障。沈辞靠在他怀里，看着极光在天际织成绚烂的网，忽然明白系统面板上消失的“攻略进度”去了哪里——它变成了陆指缝间那片干枯的栀子花，变成了医疗舱旁守夜时的疲惫，变成了此刻极光下，再也藏不住的真心。远处的指挥舰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在为这场迟来的告白伴奏。沈辞闭上眼，感受着陆胸膛的震动，听着他在自己耳边低语：“以后，不用再伪装了。”是啊，不用再伪装了。从星际囚笼到极光之下，从编号739到沈辞，这场跨越算计与真心的奔赴，终于在漫天极光里，找到了最温柔的归宿。指挥官的人形兵器8晨光透过元帅府的舷窗，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沈辞坐在餐桌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面，目光却胶着在视网膜上跳动的系统面板——刺目的红灯正疯狂闪烁，警报声像细密的电流，沿着神经末梢窜遍四肢百骸。【警告！检测到宿主情感波动异常，攻略目标羁绊值突破阈值！】【警告！世界线稳定度下降，建议立即脱离当前场景！】机械音的警告还在持续，沈辞却忽然转头，看向厨房灶台前的身影。陆穿着件浅灰色的家居服，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新疤——那是上次在敌舰控制室里，为了护他被弹片划伤的。男人的发梢有些凌乱，几缕黑发垂在额前，侧脸在晨光里柔和得不像话，褪去了军装的凌厉，倒像是幅被岁月浸润过的油画。煎锅上的黄油滋滋融化，散发出甜腻的香气。陆握着锅铲的手骨节分明，动作不算熟练，却透着股笨拙的认真。蛋液倒进锅里时，他下意识地偏过头避开溅起的油星，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小片阴影，像只受惊的大型猫科动物。“在发什么呆？”陆端着煎蛋走过来，将盘子轻轻放在沈辞面前。阳光恰好落在他睫毛上，镀上一层金边。他的指尖擦过沈辞的唇角，带着刚握过锅铲的微热温度：“再不吃要凉了。”盘子里的煎蛋边缘焦脆，中间却还泛着半透明的溏心，显然是没掌握好火候。可沈辞看着那抹流动的金黄，突然笑了，拿起叉子叉起一块送进嘴里。温热的蛋液在舌尖化开，混着淡淡的黄油香，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不是营养剂的寡淡，也不是宴会餐点的精致，而是带着烟火气的、属于“家”的味道。“陆，”沈辞含着叉子，声音有些含糊，“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想我吗？”陆正在倒牛奶的手顿了顿，玻璃杯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他转过身，晨光在他瞳孔里碎成光点，沉默片刻后，伸手揉了揉沈辞的头发，指腹穿过发丝，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会让你消失的。”没有追问缘由，没有探究深意，只是一句平铺直叙的承诺。沈辞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忽然觉得喉咙发紧，那些酝酿了许久的试探，竟一时语塞。他低下头，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溏心的蛋液漫出来，在白瓷盘上晕开一小片金黄，像极了陆第一次在晚宴上递给自己的那杯营养剂——同样的小心翼翼，同样的藏不住心意。早餐后的时光过得缓慢而温柔。陆在书房处理文件，沈辞就窝在沙发上翻看星图手册。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短不一的光影，像架无声的时钟。偶尔有风吹过，带动窗帘轻轻晃动，将远处训练场上的喊杀声过滤成模糊的背景音。沈辞翻到介绍alpha星域极光的页面，指尖抚过插图里流动的绿色光带，忽然想起昨夜陆抱着他看极光时的样子。男人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味，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很紧，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那时系统面板明明还在疯狂报警，可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漂泊了许久的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傍晚时分，陆接到指挥中心的通讯，需要去处理叛乱后的收尾工作。他临走前在沈辞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胡茬蹭得皮肤有些痒：“等我回来一起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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