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手中筷子没拿稳“叮”地一声磕到瓷碗上,溅起来的菜汤放射状洒了小半张桌子。
应拭雪眉心狠狠跳了跳,下意识要抽一旁面巾纸去擦,宋明礼却先一步抽出几张,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应拭雪抬手指溅到的那片油渍,宋明礼往那边看了一眼,下一秒却是捏过他的手腕,一根一根给他擦同样沾到汤汁的手指。
!!!
这种感觉实在怪异,虽然说不出为什么,但模模糊糊中也知晓,寻常人家兄弟是不会这样相处的。
“去洗个手,”宋明礼给他两只手都擦完,轻轻拍了拍他的掌心:“桌上的我来处理。”
油渍被纸巾吸附,但手上确实还留着那种挥之不去的黏腻感,应拭雪抿了抿唇,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微凉水流流过指间,洗手液缓缓起了泡沫,冲掉时应拭雪忍不住蜷了蜷手心,......刚刚宋明礼是不是拍的时候轻挠了他掌心一下。
他当时差点没有忍住往后猛地抽手,或者说是他感觉错了,毕竟擦的时候有这样的触碰也许很正常。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宋明礼已经将桌上收拾好了,碗筷也重新摆好放在了原来位置。
对方神情轻描淡写:“你扭伤了脚,下去上来的不方便,魏超粗手粗脚,如果晚上起来要做什么的话,他不小心万一再撞到你。”
应拭雪:“我回去应该就要睡觉了。”
“嗯,”宋明礼点了点头:“你睡觉之前万一想喝水、想拿别的东西呢?唐秘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不会乱说什么的。”
应拭雪偏了偏头往房间内看了一下:“这里只有一张床。”
“这张床足够大,”
“而且,”宋明礼看着他:“如果脚再崴一点的话,后面两天的峰会你就别想去了。”
一击必中。
应拭雪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应拭雪忍不住偏头看他:“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宋明礼眉间挑了挑,笑意不减:“哪里不对,受?受伤了被自己哥照顾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么。”
应拭雪:“你是不是故意的?”
从会议室里故意不解释任由郗成旭的话让那么多人误会,故意抱他上来,又故意不让他下去拿衣服只能睡在这儿。
宋明礼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个问题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应拭雪将碗筷规到一起,拿到门口,自然有保洁来收走。
宋明礼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瞳色逐渐幽深。
只是有一点应拭雪说错了,那就是即便他今天没有扭伤脚,他也会寻个别的借口把人叫上来。
开玩笑,他成年后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再和小雪一个房间过,怎么可能放任小雪和一个刚认识一个多月的男人睡一间房。
事实证明这张床确实足够大,粗略估算应该是2.2*2.4的,躺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
应拭雪轻轻掀开床最左边的被子躺入,收拾完后又处理了会儿工作,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灯幕低垂,黯黯的昏黄色灯光洒下,应拭雪关上床头的灯,放任自己陷在松软被子里。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浴声,应拭雪将被角往上拉了拉遮住小半张脸,意识开始逐渐昏沉。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或许是白天碰到太多人的缘故,当晚应拭雪又罕见地梦到了很多年前的事。
痛,浑身仿佛每一寸骨骼皮肤都皲裂破开,被人拿着刀子一寸一寸地割开,他费力地想睁开眼,眼前视线却仿若被黑色当头糊住,晕晕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色块。
我瞎了么,他有些不安地想要伸手去碰一碰自己的眼睛,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使不上力气,连动一动都困难。
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鼻腔内弥漫着血气,一门之隔,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讲话。
“今天那几管试剂效果怎么样?”
昂贵精密的机械仪器尽职尽责滴滴答答地运行着,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主任恭敬陪同在那个西装男子一侧:“目前一切按计划进行中,请您放心。”
那人明显已经上了点年纪了,长长须发和故子皆已有了花白的痕迹,额上层层沟壑显出暗霾与阴毒的算计来,闻言冷嗤一声:
“当年从三叔手里拿到了试验的一手数据资料,他是个老糊涂了,如果不是我,这样的计划不知道还要搁置到什么时候。”
拐杖重重地拄了拄地,老人的声音大起来:
“你们的计划计划,哼,什么计划,我每天六位数的经费烧着,到现在三年多了...”他猛地回头,毒蛇一般的目光阴鸷锁定:“做出来什么结果?”
那主任冷汗唰地就下来了,哈腰连连赔不是:“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当时留下的资料都销毁得差不多了,我们正在从还剩的材料中全力推进研究。”
那西装男冷冷看了他一眼,眼里闪出点轻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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